一些呢。”他的眼裡閃爍著愉悅的神采,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貓是貓科,狐狸是犬科,放在一起比較本來就有點奇怪吧。
荊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心裡雖然隱隱有些怪異,卻又有一種觸碰到危險的興奮感。正如謝道想要充分的瞭解他,荊淼也是如此,他何嘗不是對謝道有相當的好奇,過往也好,未來也來,可以的話都想參與進去。
“如果是想要我撒嬌的話,做夢會快一點。”荊淼輕聲笑道,“要不然,你等著見思萌吧,那孩子很親人,或者你以後想養只貓養條狗,也都不無不可。”他雖然知道謝道未必就真的是這個意思,但卻找不到其他的話題了。
謝道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神情彷彿又回到了荊淼所熟悉的那個只不過是失了憶的男人,什麼都沒有變。
但他方才那樣嗜血又貪婪,近乎追尋本能的模樣,卻讓荊淼記憶猶新。
那模樣荊淼並不陌生,他幾乎在每個望川界的人身上都見到過,最初的時候是秦勝。那個毫不掩飾自己惡意的男人像是一匹狼,愛憎都鮮明的令人難以忽視,他對自己的惡意,在離開房間那一刻都未曾斷絕。
就好像秦勝看見的自己只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只等著他如何下刀,生死全在一念之間。
“你在看什麼?”荊淼又問了一遍。
“看你啊。”謝道笑吟吟的說道,“我的阿淼這麼好看。”
他伸手拉住了荊淼的手,兩人雙掌相抵著慢慢握緊了,謝道心熱如火,他仔細的看了又看荊淼的面容,忽然手上一發力,把荊淼扯進懷裡摟緊了,有心想要吻下去,卻又怕荊淼生氣,便只是死死抱著。
這個模樣,只有我一個人可以見著,他也只願意給我一個人看。
荊淼縮在他懷裡,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只是聽見謝道的胸口砰砰直跳,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這般激動。
“怎麼了?”他柔聲問道。
“阿淼,我突然有些後悔了,我先前說錯話了。”謝道蹭了蹭他的耳朵,荊淼覺得有些發癢,就下意識的一縮,卻聽謝道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你這樣的好,旁人都會喜歡你,你的長輩,朋友,師兄弟們,可是他們誰都與我不一樣,我心中愛你,與尋常的喜歡是不一樣的,你知道嗎?”
荊淼聽得又好氣又好笑,卻忍不住鼻子微微一酸,怔怔出了好一會神才說道:“我又不是傻子,你難道以為我會與尋常的喜歡這個樣子嗎?這個世界上你待我最好,我一生一世也是不會忘記的。”
“你要是心裡不愛我,那我也不要你記得我的好。”謝道突然握住荊淼的腰,將他高高抱了起來,兩人在這大殿裡轉了一圈,他仰著頭看著荊淼的臉,歡喜道,“可是你願意把秘密告訴我,只告訴我一人,心裡也是極愛我的,對不對。”
“你發什麼瘋,快放我下來。”荊淼臉上一紅,撇過臉去,心道真是胡說八道,什麼愛來愛去的。
他性子就是這樣的內斂較真,雖是穿過來的現代人,儘管聽多了西方的直白,然而日常生活裡卻還是一個矜持的東方人,平日裡從不把感情掛在嘴邊說來說去,自然也覺得不習慣。
謝道看慣了荊淼平日裡或是憂心忡忡或是溫柔退讓的模樣,難得看到他為難害羞的樣子,玩心大起,絕不放他下來,只道:“我心裡是這麼想的,就直白的說出來,哪裡是發什麼瘋,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你到底放不放我下來。”荊淼在空中又轉了大半圈,見謝道始終不理他的要求,終於有些來氣了,他脾氣向來是溫順柔和的,因此雖然生氣,也只不過是壓低了聲音道,“我要生氣了!”
謝道看他眉毛微皺,雖然有些不捨得,但還是悻悻將荊淼放下地來,討好道:“不要生氣,你要是想,我也由著你舉起來,怎麼樣?”他說著倒還真張開雙手,一副要荊淼抱他的模樣。
荊淼瞪了他一眼,最終還是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說道:“我才不舉你。”他說著就背過身去,仔細打量起這座大殿來。
思文殿顧名思義,自然是一處與書籍有關的大殿,平日裡放些經籍典故,供以小妖們翻看的,書架一排接著一排,中間一條十字長道隔開,四處放著幾個蒲團,四處都放著高腳的燈架,燭火微微搖曳。
“可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謝道在他背後說道。
荊淼一怔,並沒有說話,謝道又說道:“你千里迢迢的來找我,待我這麼好,我不喜歡就不強迫我回憶過往。所以,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心裡是極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