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透徹,我卻覺得在這些人情世故上,我實在不及師兄,偏生整個宗門都信口雌黃,說我最是看得清楚明白。”
他說得糊里糊塗,荊淼倒也不是很明白他想說些什麼,掌門卻聽懂了,不由搖了搖頭道:“無咎啊,我知你爭強好勝,然而我參的是人道,凡人之間有些歲數,見過些人,便也就一清二楚了,不足為奇。可你卻是悟得仙道,你看得出他們本性如何,慧根凡幾,因而可參透星斗,推算命盤,豈不是強過我百倍。”
君無咎臉色微微好看些,面上甚至有些被誇獎過的歡喜,只是仍道:“師兄總是這般謙遜。”他脾性實誠,心裡是什麼,嘴上便也是什麼。他說過了,也不多話就走了。
“你又有什麼事?”掌門轉頭又看蘇卿。
蘇卿嘿嘿歪頭一笑道:“我沒有事,我只是想看看你單獨留下小三水跟黑木頭有什麼事兒。”他是隨口給兩個人起的外號,仔細想了想卻覺得十分貼切,不由洋洋得意了起來。
“你又知我留他了?”掌門問道。
“以他的脾氣,在這昀庚殿多呆片刻都是煎熬,他既然現在還沒走,自然是有人要他留下了。”蘇卿捧著臉道,“你們說唄,我又不礙事?”
掌門只道:“你喜歡就待著吧。”他又轉頭來看荊淼,目光再和藹沒有,眼中滿是笑意道,“你今日做了代理峰主,往後忙得事情便多了去了。你師尊偷懶耍滑頭,你卻沒這樣的福氣了。”
其實荊淼這會兒對自己成了峰主還有點如在夢中的,這會兒聽了掌門的話,也只是心中想道,“紫雲峰總共也沒有幾個人,即便做了峰主,又有什麼事情好做的。”
他到底這麼多年清修,對世事一無所知,天鑑宗幾位峰主並非只有自己的峰巒要管,而是與長老們各自掌控著截然不同的權力與職責,謝道天性自然,不願意受此束縛,因此他的事多數是由掌門打理的。
“你師尊原管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