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才之意。
至於謝道一事……
白欒花忍不住瞧了瞧荊淼一眼,雖知他是再無辜不過的,然而師兄謝道的心魔慾念因他而動,本能順利度過的情劫也是因他而起。縱然結果早已叫人心知肚明,卻仍是有些尷尬與淡淡的不悅。
掌門伸出手來壓了壓,眾人竊竊私語便頓消了,他沉吟道:“今日邀你前來所謂何事,想必你已經十分清楚了?”
“弟子知道。”荊淼不卑不亢道,“師妹若能得師叔伯們教化指點,也是她的造化。”
虞思萌緊緊抓住了荊淼的袖子。
“那你呢。”掌門微微笑了笑,他雖是一張蒼顏,但雙眸溫潤有神,不由叫人看了便生出十萬分的好感來。
“弟子……”荊淼慢慢的抬起了頭,毫無畏懼的直視著掌門的雙目,“弟子想要下山去,尋找師尊的蹤影。”
他話音剛落,便有一位不怒自威的方臉長老拍案而起,怒喝道:“無知小兒!你——”
這話自然是沒能說下去,君無咎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伸手按在這方臉長老的手背上,冷冷道:“掌門師兄還未說完話,不妨耐心等候。”
那方臉長老顯然也是有些忌憚他的,便冷哼了兩聲,又自坐了下去。
掌門便撫須笑道:“這天下之大,你想去哪兒尋他的蹤影呢。”
“那這天下之大,皆是我所行之路。”荊淼回道。
眾人之中也不知是誰冷哼了一聲,道:“好大的口氣。”
“這口氣雖大,但是他要是想做,卻未必不行。”蒼烏嘿嘿笑了兩聲,“我那師兄何其大的脾氣,他是若發起火來,你看誰敢觸他的眉頭。”他這話一說,眾人皆露出心有慼慼的表情來,想來都吃過不少苦頭。
“獨這小子敢跟他發火,一發還就是大半年,師兄他一句怨言都沒有。”蒼烏搖了搖頭,大笑起來,“所以我敢說,這話他若誇得下口,那定然做得到。縱然我們都找不著師兄,這小子也定然是找得到的。”
掌門但笑不語,而松武依舊板著棺材臉,只是冷冷的出聲道:“謝道是生是死,我並不關心,引魂燈已滅,命盤逆轉,他縱然不死,也已不再可能是天鑑宗的紫雲峰峰主了。自然,若他一切都好,我也別無二話,當前緊要,應是紫雲峰瑣事如何處理,而虞思萌又應改投入誰人門下。”
“我師尊好好的!”虞思萌尖聲道,憤憤的滿懷怨氣的看著松武,“萌萌才不要認別人當師尊!是爺爺要師尊照顧萌萌的,萌萌不要別人!”
虞思萌來頭甚大,天殘老人雖然已經離世,然而名望甚巨,松武一下子便也不知該如何回話了。
掌門輕咳了一聲,問道:“荊淼,不知你屬意哪位峰主或是長老,願將虞思萌託付在他門下?”
“我……”荊淼頓了頓,虞思萌仰著頭,抓著他的袖子搖了搖頭,一臉哀求,荊淼微微嘆了口氣道,“弟子想求白師叔好生照顧師妹。”
白欒花端坐著,清水般的眸子掠過荊淼的面容,不輕不緩道:“她若受我教誨,我自當對她盡心盡力,毫無半分藏私。”
這時徐華子卻忽道:“若是思萌不肯答應,那也無須勉強,由著她自己來選,豈不是更好。”他倒是滿口親熱,圓潤的臉上堆滿了和善親切的笑意,再是慈眉善目不過。
“萌萌都聽師兄的。”虞思萌卻小聲道。
徐華子臉色微微一僵,隨即重新掛上笑容來,哈哈笑道,“如此甚好。”
松武見虞思萌事了,便又道:“那紫雲峰峰主一職,也是時候應當挑個人選了。”末了,他又再添了一句,“即便只是個暫代。”
聽聞此言,君無咎微微冷笑道:“這許多年不怎麼碰面,沒想到,松武你也總算會說話些了。”
“無咎。”掌門淡淡喚道,君無咎只嗤笑一聲,果真不再說話了。
“說來峰主之職……荊淼,你師尊可曾將一柄白玉拂塵傳你?”掌門坐於高位,微微合著手,和善笑道,“再來,你到底是阿道首徒,你若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就是了。”
荊淼回道:“確實是有這麼一柄白玉拂塵,師尊閉關前曾贈於我。至於峰主一位,但憑掌門做主,弟子沒有什麼想法。”
徐華子接道:“既然荊淼自己也這麼說了。”
掌門忽然一擺手,笑道:“徐道兄不必多言了。”徐華子的話便哽在了喉嚨裡,既說不出來,又吞不下去,便將眼睛瞪得像金魚一般看著掌門。掌門籠著袖,靜靜道:“既然這信物在荊淼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