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死。”
“你被毒箭射中了,是南蠻人的劇毒,然後轉眼之間,你就毒發了,沒有人能救得了你,誰都救不了,你一個人,只有你一個人……”顧相檀不理趙鳶的話,連珠炮一般道。
“顧相檀!”
趙鳶難得揚起了嗓子,把眼前的少年喝得一愣,然後才軟下聲重複道:“我沒有死,那不是真的……”
顧相檀想說那些都是真的,那些在上輩子都真真切切地發生了,可是臨到嘴邊,只怯怯地問了一句:“你不信靈佛能知過去曉未來嗎?”
趙鳶對上顧相檀的眼睛,眸中神色一片清明堅定,他說:“我不信佛。”
誰是靈佛,靈佛有什麼本事,都與他無甚干係,他眼裡從來只看得到顧相檀,不是那些虛無縹緲難以觸碰的神幻迷思。
見顧相檀出神,趙鳶問道:“你信不信我?”
顧相檀一頓,片刻,點了點頭。
趙鳶摸了摸顧相檀冰涼的臉頰,鄭重又低緩地道:“那便夠了。”
……
第二日一早,顧相檀趙鳶一行同曹欽在田萍縣城門外兩三里處分道揚鑣,曹欽要回瀘州關鎮守,而顧相檀則要繼續趕往鹿澧,於是兩方便就在此作別。
曹欽道:“不下三四年我便能回京城了,到時六弟你也必然已出人頭地,我們幾兄弟相約,在京城相見,屆時定是不醉不歸。”
趙鳶看著曹欽,點了點頭。
曹欽上前一步,竟是一把擁住了趙鳶,趙鳶對這過分親暱的姿態有些不適,正要避讓,卻聽曹欽附耳輕道:“這個東西你拿好了,雖然你四哥我自認驍勇無畏難逢敵手,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三哥上不了戰場了,若是一旦我有不測,到頭來還是須得靠你。”
說罷,趙鳶手中就被塞入了一個物事,曹欽退了一步,笑嘻嘻地看著他。
趙鳶似有猶豫,但架不住曹欽目光的威逼,半晌,還是將東西收入了懷裡。
曹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