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之前的稱呼麻煩的話,稱呼我為‘審神者’就可以了。”
(哦呀哦呀。)
預感到這其中關節可能比他曾想到的還要複雜,宗像抬起手搭在下頜上,自顧自地陷入了思索之中。
這種突如其來的沉默明顯讓少女有些不安,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喚道:“宗像閣下?”
“嗯?啊,抱歉。”
宗像為自己的走神道了個歉,心念幾轉,不出數秒就下了決定:“那麼,審神者也不必稱呼我‘閣下’了,用平常的用語就好。”
此言一出,少女眼中的懊惱之色又多了幾分,宗像幾乎能聽見她在心裡責怪她自己那一時大意的話語——本質上,這位審神者小姐是個異常好懂的人。
“……宗像先生。”最後,少女不情不願地採取了個折中的稱呼。
宗像禮司自然地笑一笑,接受了這個有些彆扭的叫法。作為難得的突破口,讓這位審神者卸下心防是第一要務,但又不能逼得太緊,溫水煮青蛙最好。
擬定了今後的行動方針,他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開始打量這棟牢房的佈置:“看來那並不是普通的爆炸,伏見君和您的付喪神都不在此處,大約從地面到這裡還是有些機關的吧。”
天花板上的大洞黑漆漆的,一眼並望不到其中的內容物,這景象充分地說明了他們已經離原來的樓層有些距離了。
珠代同樣仰視著那個裂口,又很快因為這個動作讓脖子太累而收回了視線:“上面的不是路,比起那邊,還是牆壁好走一點。”
既然已經掉到了大樓內部,她當然不會放過機會,第一時間放出了靈力進行探知,而結論讓她有喜有憂。喜的是,異常波動就在她身處的這一層,而憂的是……
(——明石不在,單憑我可轟不掉這種牆啊。)
她有些苦惱地抬手覆上左側的牆壁,猶豫了一下,才轉過頭:“宗像先生,我不瞭解您那一方的力量運作模式,但是……您能否從這邊開啟一條路呢?”
“可以是可以。”
聽了她的要求,宗像走到那面牆前伸手敲了敲,這點厚度在他眼裡並不算什麼,只是:“您自己打不開嗎?”
“……我不能直接干預現世的一切事物,”她撇撇嘴,用近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補了一句,“活的死的都不行,這算什麼規定。”
宗像自然不會去提醒她再次崩了成熟穩重知進退的人設,相反讓她逐漸暴露出真實的自己就是他的目的,因此他只是後退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