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
——……嗯。
因為,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
………………
…………………………
“大概就能想起這麼多。”
在黑漆漆的環境中默默前行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尤其是當長廊很長,怎麼走也走不到盡頭的時候,無聊的情緒近乎能將人逼瘋。
所以當宗像貌似隨意地提起她成為審神者之前的事的時候,珠代也只是考慮了一下有沒有相關規定,就爽快地告訴了他。
“然後就被消除記憶啦,”意識到對方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本性,她索性換回了相對正常的說話方式,“有記憶的話,就會被情緒影響,很難公正地對待工作吧。”
“私人情緒確實會影響工作狀態。”
宗像含蓄地贊同,然後繼續追問道:“你剛剛說‘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其中含義是?”
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珠代怔了一下,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茫然又歸於平靜:“含義……我自己也不太記得了,反正,大概不是什麼好的過去吧。”
“是嗎,真遺憾。”他毫無歉意地抱歉道。
“我說你啊……”縱使是天天需要和一群性格各異特立獨行的刀劍打交道的珠代也無奈地嘆了口氣,甚至是感到有些好笑了,“打探的行為能不要這麼坦蕩嗎?真是讓人很難拒絕啊。”
“困擾你了的話,我很抱歉。”
走廊太黑,看不清身邊人的表情,但從語調上判斷,珠代覺得他大概是笑著說出這句話的。
於是她也輕輕地抿了抿嘴角。
“沒關係啦,比起一開始互相試探的狀態來說,您本質上是這樣的人,相處起來反而比較輕鬆。”
話音剛落,她就敏銳地感到視野中的光線明度發生了變化:“……宗像先生。”
(前方有光源……要找的東西,大抵就在不遠處了。)
“看來是這樣的呢。”
身邊傳來了對方肯定的聲音,共同的敵人就在前方,兩人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
“……………………………………”
“啊,來了來了。”
“嘖……室長,慢死了。”
“……………………………………”
“主上,這個人要怎麼處理?”
“我說了還輪不到你們插手吧,這個人歸這邊收押了。”
“……………………………………”
“他們這麼說哦,我覺得直接扔給他們也不錯,省的還得押回去。”
一頭藍紫亂髮的付喪神手上的白刃還未回鞘,此刻在燈光下泛出了冰冷的色澤,本人倒是面帶某種莫名的笑意:“不過還是看主上的意思了。”
他身側那個與他等高,臉也長得神似的少年同樣沒有收起兵器,表情卻是截然相反一臉不耐:“嘖,再不發話這個權外者就要被那邊搶走了,那樣也可以嗎,室長。”
室內顯然經過一番激戰,牆壁上到處都是被刀劈劍砍出的裂痕,至於戰果……看兩人腳下那個被五花大綁的人型生物就知道了。
“……呃。”
扶正了自己驚嚇到險些脫臼的下巴,珠代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這麼說來,好像在那邊的牢房裡浪費了太多時間互相對峙,這樣的結果也是理所應當的。)
(明石雖然是懶癌,但是工作還是會盡本分的。)
(相比之下……我這是,何等的失態啊。)
幾乎想要就近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她還是忍下了這個衝動,轉而看向剛剛看得順眼了那麼一點的宗像禮司:“宗像先生,那位罪人可以交由這邊處置嗎?”
“嗯——我認為,最好的解決方法還是先聽聽這位犯人的說辭,然後再決定他的最終歸宿。”
比起她來說,宗像禮司的反應要從容多了,同為姍姍來遲的遲到者,他卻很快地進入了狀態,臉上甚至一絲尷尬都沒有。
“聽上去是不錯。只是……”
珠代看著宗像越過她,徑自走向地板上的人型生物,忍了又忍,還是求證道:“宗像先生,您是習慣了這種遲到的狀況嗎?”
(不然要怎樣才能修煉出這堪比明石對翹班一樣的臉皮厚度啊。)
“您在說什麼呢,”宗像側過身子,朝她微笑,“所謂成年人,就是一直都遊刃有餘的生物啊,審神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