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那輝煌之貌上露出一個肆意的笑容,蛇一般的眼眸緊緊盯著對方:“這次的聖盃戰爭還真是前所未有的有趣呢,無知無覺自我束縛的魔鬼,完全沒有資格稱王的光輝者,妄圖以人類之身到達人類不可踏足之境的妄想者,自以為是的活在心中世界的小丑——還有你,Berserker,號稱屠龍者的可笑的巨龍。”
這人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某人努力思索對方那神棍似的話,卻完全沒辦法把這些形容和聖盃戰爭的參與者對上。惡魔?肯定不是指自己召喚出來的那個魔人大君;光輝者,騎士之楷模的亞瑟王和擁有神賜之貌的迪盧木多都算得上這個稱呼吧?妄想者……其實他們這些追尋著聖盃的人哪個又不是妄想者呢。最後那個小丑——估計在這傢伙眼裡所有人都是小丑吧……
“你到底有什麼事?”吉爾伽美什不愧是奴隸時代出來的帝王,脾氣難相處的可以,寥寥幾句某人就越發不耐煩了。對方沒有回答,而是留下一句奇怪的“你的寶具是不錯的收藏品”就靈體化走掉了,留下某人一頭霧水的站在原地思考這傢伙是不是之前被杜耐維爾的龍息給噴壞了腦子,大老遠從遠坂宅跑到這裡就是為了說這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還有收藏品什麼的,難道這傢伙盯上了自己的血腥斯卡之刃?某人琢磨著自己似乎只在那傢伙面前用過龍吼和雙手大劍,龍吼是能力不是寶具,這麼說——難道他還要在異世裡擔心自己武器的所屬權?
腦子秀逗了吧!某人啐了一口,不再想發瘋的吉爾伽美什,繼續任勞任怨的佈置花園。
間桐雁夜一覺睡到下午才爬起來,某人往飯菜裡倒了一瓶補魔藥水,遲來的午飯後他陪間桐雁夜去言峰教堂領取令咒獎勵,之後又回了趟間桐宅拿東西,順便圍觀了一把大叔與小蘿莉單方面的傾情相處,不由得吐槽自家Master真是想當遠坂櫻的父親想瘋了。
然後在出門時,他們遇到了間桐髒硯。
這還是某人自被召喚以來第二次見到這個據說不老不死、本體是蟲子的老人——前幾次來間桐宅時這傢伙都不在。
“依舊在為你那可笑的夢想掙扎嗎,雁夜。”老人笑的表情詭秘,嗓音陰冷,惹得靈體化的某人一陣寒毛倒豎。
“……不關你的事,你只要記得遵守我們的約定就行了。”間桐雁夜硬邦邦的回道,間桐髒硯桀桀的笑起來,用一種堪稱愉悅的語氣對間桐雁夜說:“真是想不通你啊,雁夜,為了一個早就被從裡到外汙濁了的小女孩,居然主動回到這大宅,觀看你的絕望和掙扎真是再有趣不過了。”
間桐雁夜明顯炸毛了,但顯然段數不如間桐髒硯高,兩人與其說是在你來我往的針鋒相對倒不如說是間桐雁夜被單方面調|戲,最後看不下去的某人顯出身形擋在間桐雁夜面前,右手作勢握上血腥斯卡之刃的劍柄,沉默冰冷的盯著間桐髒硯,龐大的威壓讓老人有點變了臉色,又嘴炮了幾句後他就離開了,間桐雁夜表情可怖的盯著對方的背影,語氣陰冷如同地獄深淵爬出來的厲鬼:
【Berserker,我一定——一定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間桐髒硯!!】
某人微微彎下腰:【只要你下令,我就會幫助你達成所願,我的Master呦。】
———這裡是到晚上的分界線———
有些心不在焉的擺弄著遠坂時辰給的通訊寶石,間桐雁夜和某人蹲在房頂上觀看Lancer和Saber的騎士對決。之前遠坂時辰通知Berserker主從說這兩個英靈今天晚上會決戰,要他們隱藏在一旁等著撿漏,說老實話在應下的一瞬間某人有點微妙的心虛,因為在之前為數不多的幾次相處裡這兩個騎士已經博得了他的好感,要他在兩人生死決鬥後衝過去殺掉重傷的勝利者什麼的……雖然以前也幹過類似的事,但對方都是惡貫滿盈的人,而不是依舊堅持著寶貴騎士精神的英雄啊。
不過,又能怎麼樣呢?某人內心裡攤手聳肩,這可是聖盃戰爭,不擇手段取得最後的勝利才是最重要的,別說是撿漏了,哪怕最後間桐雁夜要他反水盟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揮下血腥斯卡之刃。
幾天前在海港的那場對決裡Saber被廢掉了左手,據說那隻手裡還封印著罕見的對城寶具,因此Lancer在決戰開始前就強調自己也會只用一把槍一隻手來公平對決——這倒是沒什麼啦,間桐雁夜和某人也不會在意這些細節,但讓他們警惕的是Lancer身後的那個紅髮女人,從對方手背上的令咒來看,她無異是Lancer的Master。
但問題是,早在海港之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