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被趕了出去,乾脆搬了凳子坐在門口。看見蕭祈居然拿出一個嶄新的稱,按照手機裡搜的食譜上寫得調料的克數,他在稱上鋪了一張紙,小心翼翼地往上面加鹽、糖、味精等。
謝殷:“……”該說什麼呢?這想法真……天才?
就這麼傻不愣登地呆坐著看蕭祈做完了一道菜,謝殷終於想起要和他說易涵的事情,“我要和你說件事,你別生氣啊。”
蕭祈背對著他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謝殷摸出香菸,叼在嘴裡,也不點燃,就咬著,“我讀高中時,對著一個性別為男的小明星的寫真打手槍被我媽發現了,我那時候還沒什麼性取向意識,我媽……很氣憤。我當時還以為她生氣是我打手槍……”
想起以前他也忍不住笑,“大概是我潛意識逃避自己和旁人的不同,就這樣稀裡糊塗到了大學,我媽沒有提起這一茬,但是那幾年她總是疑神疑鬼,不准我出門和別人玩,和很多朋友都疏遠了。到現在我都不太愛出門。”
“然後,我遇見了易涵。”
“他長得好看,腿是腿,屁股是屁股的。出現的時機特別巧,那時社團組織活動,人在外面,兜裡就揣了手機、一點現金和身份證。在鄉下,晚上一個人走夜路被打劫了,丟了錢和手機,身份證倒留下了。嘖,那時候我不經打,憋屈得不行,易涵他……就是那時候來的。”
溫柔的男孩還帶著孩子氣,脾氣好到不行,人又長得好,不顧謝殷的冷言冷語,打著關心同學的旗號,介入了他的生活。
謝殷第一次體會到被人像對待戀人般對待。漸漸不再排斥易涵的接近,甚至主動去找他。接下去他們自然而然在一起了。
謝殷說起這段往事的語氣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有點冷淡,絲毫沒有回憶起舊情的感慨。往事一幕幕在他眼前掠過,定格在最後的那些時光。
他自嘲地笑了笑,“其實都是假的。因為他家公司破產,欠了一屁股債,我爸早年還做放貸生意,他們還不上,易涵走投無路,想到接近我幫他們免單的主意。”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還是知道了。那段時間我和他感情還很好。”
蕭祈一直安靜聽著,這時候插嘴道:“然後你就幫他免了債務?”
謝殷震驚地說:“怎麼可能啊,欠的是我爸的錢,哪來的權利替他決定,不過最後還是爭取了一下,還被我媽知道了,打了一頓後禁了一個月的足。”
“爭取了什麼?”
“……就是,期限放寬一點,分幾次償還,利息就不加了。”
按謝殷父親的話,就當謝了他對謝殷的照顧。原本他根本不會對欠債人心慈手軟,這次是例外,不過要求是謝殷和易涵斷了。
謝殷左右為難,但這個時候,易涵終於繃不住了,和他大吵大鬧,最後說:“你以為我喜歡你這樣的嗎?別搞笑了,和你在一起太無趣了,我每次都要花很多力氣把你拖出門,出門你表現得又很讓人掃興,我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幫你做飯!你還不願意睡我,我忍了很久了好嗎陽痿男!”
蕭祈特別想笑,又覺得這種氣氛笑了不好,“前男友沒感情就算了,你連初戀都不睡?”
謝殷鬱悶道:“誰說不想睡,結果衣服脫了以後我發現他特別熟練,嚇得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