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滑,杯子脫手,掉到了水池裡。
蕭祈還在門外幸災樂禍,“乖孩子,杯子拿穩了,不要太緊張。”
謝殷長嘆一口氣,媽的,居然被他看到自己醉酒的樣子。他是知道自己醉酒後是什麼德行的,謝母沒少笑他,因此他都拒絕別人在他喝多後來照顧他。
結果這次……
聽話什麼的,好孩子什麼的,撒嬌什麼的,哭……
謝殷閉上眼,頭疼欲裂。
他衝蕭祈撒嬌,對蕭祈哭,形象徹底沒了。
腦海中滑過蕭祈吻著他胸口的畫面,謝殷幾乎還能感受到那陣陡然躥上的麻癢。他放鬆身體向後靠,眼睛對著天花板,愣愣出神。
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並且在易涵之後,他不管碰到誰都沒有一種衝動,一種想擁抱他,親吻他,幹他,把他據為己有的衝動。
對蕭祈有。
他不隨便和人有身體接觸,卻不介意和蕭祈親近。身體上的吸引,與感情無關。
謝殷忽然笑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捨棄了那些膚白貌美的男孩,非要把一個硬邦邦的甚至比他高的人拐上床是為了什麼。
腦補了一百種蕭祈被他操哭的場景,謝殷的心情終於雨過天晴。
他開心了,奶酥公司的小奶酥們也很開心。
除了助理。
助理思來想去,終於知道為啥那個人看起來像糖豆前任總裁了,因為他是現任……
雖然大糖豆和小糖豆看上去有些不同,但是助理認為只要是糖豆,都沒安好心。
他風風火火又闖入了總裁辦公室,撕心裂肺地喊:“謝總!!!”
謝總頭也不抬,“你的提款機還沒死呢,嚎什麼?”
助理瞬間冷靜下來,期期艾艾地問:“老闆,昨天和你一起的那個,是糖豆現任總裁蕭祈嗎?”
謝殷:“是啊,怎麼了?”
助理腦補了十萬字的虐戀情深文,沉痛地問:“謝總,您是不是有把柄在蕭祈手裡?”
謝殷擱下筆,看著他。
助理感到一陣心酸,“糖豆總是和我們公司作對,有糖豆在的一天,我們奶酥就和他們勢不兩立,這句話不是您說的嗎!而且您一向喜歡和蕭祈相反型別的人,現在卻……”
謝殷想了想,只說:“是啊,這句話是我說的,不過……”
助理義憤填膺,“老闆,你那麼討厭糖豆,現在卻被迫和蕭祈在一起,你受委屈了。”
謝殷總算搞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又無語又好笑。他的助理工作能力很強,人也不錯,最重要的是長得好看,這麼一個人才不放在身邊養眼真的太可惜了,所以有時候腦補得比較過分他也不介意。
謝殷緩緩道:“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會為了公司把自己賣了?”
助理:“……”難道他想岔了?
謝殷繼續說:“我家那麼有錢,最不缺公司。這家公司被我玩壞了,換一家好了。”
助理:“…………”當老闆的這麼說合適嗎!雖然他說的是真的……
謝殷給了他最後一擊,“我想泡蕭祈。還有疑問嗎?”
助理失魂落魄地走了。
糖豆和奶酥曾經是競爭對手,不,現在也是。但是公是公,私是私,謝殷相信蕭祈在這方面的磊落坦蕩。這家公司他還是很珍惜的,畢竟是第一次離開父親的管轄可以自我放飛的地方。
他們除去那個合作案就沒聊過別的有關工作上的事情,雖然那個專案也沒談攏,吹了。
晚上下班時間,蕭祈先他一步到他樓下等他。
謝殷下樓的時候,看到蕭祈靠在車上抽菸。他的西裝外套搭在臂彎裡,襯衫袖子隨意捲了兩下,漫不經心地叼著煙,整個人透著慵懶與隨意。
謝殷走上前,戲謔道:“你到底是來找我的還是亂放荷爾蒙勾搭我公司員工的?”
蕭祈掐滅菸頭,笑道:“我想勾搭誰,你能不知道?”
謝殷道:“那就看你能不能引起我的注意了北鼻。”
蕭祈不肯把車開走,據他說,他口袋裡只有一千塊,養不起車,買不起油,還是少開得好,死活要把車先停在奶酥停車場,因為不要錢……
謝殷沉默,“你的銀行卡呢?”
蕭祈攤了攤手。
謝殷懂了,感慨蕭阿姨做得真絕啊。
他們去了超市,把車停好,謝殷說:“我今天聽到有女員工聊天說到這家超市被子在打折,最便宜只要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