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詞。腹帶倒是有了,卻也只能勉強固定坐墊罷了。更別說保證安全與上下馬的迅捷了……因此,想要騎馬,可不是平常人都做得到的。
如果不是趙婉的芯子是有著完全記憶能力的林妍,看一遍別人上馬就能記得清清楚楚並且照做……一個被嬌養長大的公主,哪怕是來自已經開了胡服騎射先例的趙國,也是沒那麼容易就能騎上去馬背的。而連馬都不會騎——豈不是給了嬴政現成的理由把人給留下?
林妍不是笨蛋,這麼明顯的理由她還是能想明白的。
只是……清楚歸清楚,她可不可以後悔?
一天都沒有過完,林妍便在心底默默的淚流滿面。
這可是戰國——在滿清的時候不會騎馬都有的受罪何況是現在……再想想這日子最起碼還要半年,這苦還有得受……
林妍真的要哭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自私
兩軍對峙,已在此處拖延了數月之久。程焚有些無力的靠在城牆上,有些疲憊與憂慮。或許是秦軍截了運輸糧草的隊伍,糧草比起預定的時間已晚了兩三日,而城裡存糧不過能支援月餘……
“程焚!滾出來看看這是什麼人!”
外面的叫罵聲,讓程焚不得不站到了城頭往下看去。
當他看到秦軍的將領綁著一個紅裙拖地的女子叫陣的時候,心都在顫抖著。
怎麼會——怎麼會是她?!怎麼會是婉公主……她不是嫁給了秦王嗎?!現在……現在這個被綁在千軍之前要挾他的……怎麼會是她?!
“笑話!你以為隨便拖出來個女子,就能要挾我們趙國不成?!”程焚沒有出聲,喝問的人立在他身邊,是他的副將,一身甲冑,滿是凜然。
程焚只是深深的望著那女子,望著他以為即使是前往和親也會過得幸福的女人。她被捆縛住雙手,頸上架了刀劍,安靜而無聲的微微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他對上她的目光,卻因為遙遠而看不懂那眼中神采。
“退讓十城?這話你們倒也敢說得出口!”副將的吼聲把程焚的注意力從她身上拉了回來,不由得皺著眉。退讓十城,或她死……作為將軍,他如何能放棄!可……
程焚無力的抬頭望著天空。那一片如洗的碧藍,如同他看到她一身嫁衣坐入馬車翩然遠去那天澄澈的蒼穹。而如今她依然是一身如火的鮮紅……卻可能在下一瞬,就變成血色浸染。但他卻無能為力。如果這是他的城,是他的國,那麼他願意付出這個代價。但它們不是。如果他今日退避十城,回返之際大概看到的,就是被趙王誅殺的全家上下。
他喜歡趙婉,但不願為這份喜歡害了自己的親人……或許他終究是不配喜歡她的。如果還是在一年半之前、若還是在他喊出她的名字的時候……或許他會一時衝動帶著她遠走他鄉。但現在他已經不是那個因為滿心喜愛就能不顧及他人的程焚。
“即使你們把婉公主作為要挾,我趙國也絕不會因此退讓!作為趙國公主,她應該已經,有所覺悟!”程焚,終於顫抖著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決斷吼了出去。
林妍安靜的抬頭看著他,忽然揚唇笑了。
趙婉,這就是聲稱愛著你的人。
趙婉,你可會不甘?
寵愛你十四年的父王,為了一個倡姬廢了你的哥哥把你送去和親。
而那聲稱愛你的男子,卻甚至不肯傳書回去一問,便斷定了趙王不會用十城保你平安,更是完全放棄了爭取,似乎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你血濺沙場。
趙婉,你可會憤恨?
她真的替歷史上的趙婉深感不值。
至於和親之後——秦始皇的後宮沒人知道到底有些什麼人,但野史雜談說起的是征戰六國,王室之女填充後宮;即使她是在趙滅亡之前就已經進入後宮,卻也只是和大家一樣是個亡國公主罷了,又能好到哪裡去。
一生都不順遂,只有一個疼寵著她的哥哥——和在倡姬的面前被收拾的毫無實權母后。
真是……可憐呢。
林妍微微偏著頭,露出一抹名為嘲諷的冷笑。
“他們不肯讓,真的動手殺人嗎?”
身邊,有人在竊竊私語。
怎麼可以呢,菲菲的能量可不是用來這樣浪費的。
林妍微微皺起眉,感覺似乎事態有所失控。
“程焚,為什麼不通知父王!”用眼角確認了劍刃事實上還離自己很遠,林妍抬高了聲音,嘶喊出的話語沒有慌亂,也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