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可是知道什麼?”
“反王這人,表面威武大氣,實則是詭詐攻心之人。而且他十分喜歡用毒藥控制別人,我聽一個夥伴說,反王手中又不少的毒藥。”高瑾猜測著道,“當年澤王身上的毒,不也是反王下的麼。他能有寒毒,就能有別的毒,這件事透著蹊蹺,小飛又怎麼會捨棄澤王殿下,另尋他人呢。”
“高大人,你是說?”
“我是說,小飛很可能,是被反王下了毒,控制住了,不想連累了澤王殿下,才有此舉動。”
容十臉上帶著驚喜。他剛剛被兩人這事鬧得驚住了。澤王是他的主子,也是兄弟一般的存在,而殷若飛更是他從小看大,情誼深厚非比一般。
這兩人鬧成這樣,他心裡的滋味也不好受,他甚至覺得小飛為何會如此的絕情,竟然要離澤王,離他們而去。
而此時聽到高瑾一般分析,容十一拳砸到手掌中,“我就說,小飛怎麼可能是這種絕情薄義的人!”
“現在小飛去了哪裡了?”
“這……”容十臉上露出尷尬,剛剛澤王幾近癲狂,他哪裡還顧得上小飛。此時想想,小飛身重劇毒,卻還要運功逃走,情況恐怕比澤王還危險。
“這樣,我對後山路熟,從後面潛入反王駐地偷解藥,容統領你派人去尋找一下小飛。”高瑾雖然是文官,但是行事十分果斷。
“高大人你不會武功,還是我去偷解藥,您在這裡幫忙照顧下王爺吧。”
容十可不敢讓高瑾去冒險,這要是出了事,他可吃罪不起。
“好。那就只能辛苦容統領一個人了。”高瑾眼神閃動,卻是點頭答應。
容十鬆了一口氣,細細聽高瑾說了一邊後山的地形和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就出去安排人手了。
高瑾看著人都出去,提筆快速寫下一封信,簡單交代了一下事情,將信塞到了容靖澤被子裡。轉身出門,吩咐門口的守衛不要驚擾了王爺。
山坡上一行人已經尋來,容長郡看到是反王的人,連忙迎了上去。這些都是反王的親信,是出來尋找少主的,是以看到容長郡才放了心。
“少主,那殷若飛……”
“唉,他不肯投降,已經跑了,我們回去吧。”容長郡臉上全是怒火,眾人不敢多說,只好跟著他一起回了駐地。
“你回來了?”反王雖然是個奸王,但是虎毒不食子,對於自己這唯一的骨血還是十分關愛的。當年篡位失敗,他的幾個兒女也是盡數喪命,這點流落在外的骨血,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沒事。爹……”容長郡躊躇著,不知道如何開口。“爹外面戰事如何?”
“唉。”反王嘆息一聲,他之前被容靖澤拔除的眼線太多,毀掉的基業也太多,一時半會哪裡恢復的過來。何況他手中並無大將,本想收買殷海城,誰知道殷家的嫡子卻嫁給了容靖澤。這如何還能成功。
再反觀他的手下,盡是那只有口卻無能之輩,前一陣子倒是從邊疆來投靠了一位將軍。這位將軍自言在邊疆也算是聲名赫赫,更是有不少實戰經驗,只因看不慣殷海城等人而結下了大仇。反王的人打聽到的訊息,也確實如此,這位將軍雖然不算是百戰百勝,卻也是沙場常勝了。
可是今天上了戰場一看,實在是差了太多了,難怪這麼多年還只是個將軍,這讓他頓時有種功虧一簣的感覺。
“爹,咱們雖然計劃的早,可是身在暗處,拉攏不來什麼大將,您看看來投靠的那些人……”容長郡看看自己爹的臉色,識趣的止住了話題。“現在殷若飛寧死也不肯投降,咱們的計劃也落了空,不如……”
“說到這個,你怎麼會讓他跑了的!”反王氣得直哼哼。
“他的功夫了得,我哪裡製得住。”容長郡被反王找到的時候,已經十五六了,練武肯定是來不及了。幸好他人十分聰明,讀書也不錯,反王心裡才舒服點。
“是爹對不起你啊。”反王雖然也不過四旬的年紀,人卻已經猶如五十一般,已見老態。
“爹。”容長郡臉露悲慼之色,雙膝跪地扶著自己爹爹的膝蓋。“爹。我娘早就沒了,我就您這一個親人,您也就我這一個兒子,我不想看到您這把年紀,還要為兒孫拼命。”
“兒在,難道,你不想做皇帝麼?”反王從沒問過兒子是否願意,在他看來,做皇帝,難道還有人不願意?
“做皇帝有什麼好。”容長郡苦笑,“雖然是第一人,可是過的真的就快樂麼?天不亮就要上朝,下了朝還要批閱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