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他,趙光旻,在法國巴黎重生!
一個月後。
法國巴黎的商界被趙光旻迴歸RG的重磅訊息席捲,與此同時,韓國首爾的各大新聞頭條也被一則驚世駭俗的爆料給佔據。
——趙氏集團最高執行總裁趙榮旻宣佈撤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退出主席職位,擔任副總裁一職,由美國留學歸來的趙氏企業大公子趙圭賢接任主席,趙氏企業更名為IFT(In Feudal Times)。另外,新任總裁趙圭賢更釋出了一則訊息:四月二十四日,將於首爾特級威爾斯名都舉行與趙榮旻的訂婚禮。
訊息一出,韓國新聞界和商界都炸開了鍋。
趙圭賢和趙榮旻遭到了無數的指責與謾罵,個人名譽嚴重損壞,IFT股市走勢呈直線下滑狀態,公司業績急劇下滑。IFT在韓國商界排行榜上的排名也在幾天時間裡從榜首滑到了前四名開外。
這場風波持續了兩星期。
然後,就在一夜之間,鋪天蓋地的輿論報道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後,外界再沒有對此爆料過一個字。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過。趙圭賢和趙榮旻的訂婚禮依舊定在四月二十四日,再也不會變更。
趙光旻輕輕倚在總裁椅上,指尖微涼,在光潔的白色大理石桌面上凌亂地敲打起節拍,目光冰冷,眼底覆著一層陰霾,如同下了一場呼嘯的夜雪,掩蓋住所有莫名的隱晦的情緒。筆記本螢幕上有趙榮旻和趙圭賢最新發布的訂婚照,藍色西裝的趙圭賢,紅色西裝的趙榮旻,被框在同一個取景框裡,竟然會如此相配。
趙光旻看見趙榮旻嘴角的微笑,突然覺得眼睛被刺得疼痛難忍。
恨。
好恨。
恨不得撕碎你的笑臉,恨不得把你身邊的人千刀萬剮,恨不得扯下你所有的尊嚴扔在腳底狠狠踐踏。恨不得,毀了你的一切。
趙榮旻。
你把我趙光旻當成什麼了?
可有可無的玩具?發洩慾望的工具?還是個無關痛癢的小丑?
上一秒還不顧我的想法佔據了我的身體,現在又如此輕易地投進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趙榮旻,你究竟把我趙光旻當成什麼了!?
呵。
趙光旻無力地扯起嘴角,牽起的笑意卻如此悲哀。心臟被割得生疼,脖頸彷彿被扼住,多呼吸一下也痛得無法忍受。靈魂虛浮又輕飄,好像失去了全世界的重量,隨時都能被冷風吹得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偏偏靈魂的痛感又如此清晰,蛛絲一般密密麻麻地纏繞蔓延,無論逃到哪裡,總能被那絲絲縷縷又撕心裂肺的痛楚狠狠地拖回來,然後,原形畢露。所有的傷口,所有的血痕,都被血淋淋地攤開在日光下,一寸一寸地腐爛,無法逃離。無處逃離。
吶,趙榮旻,我的愛情已經死了。
我也死了。
你也死了。
都死了。
四月二十四日,趙榮旻的婚禮,趙光旻的葬禮。
清晨六點二十分。
趙光旻斂去了睡意,擰開桌前的檯燈,開始一天的工作。
恰逢日出,火紅色的朝陽破開紫色的雲層飛湧而出,放出鋪天蓋地的白色光線,寧靜而熾烈,輕而易舉地安撫人心的躁動與不安。趙光旻把目光輕輕轉向窗外。清晨六點鐘的巴黎還在沉睡,空闊的車道,林立繁華的城市,伴著星光的奄奄一息的霓虹,光影的交錯下不知掩埋了多少夜深人靜時的痛徹心扉。和首爾的城市截然相反,又相似得驚人。
曾經有無數個日日夜夜,趙光旻一個人倚在窗前看日出日落。唯一不同的是,那個時候的趙光旻,身邊還有要等的人,還有值得他等的人。
而現在的趙光旻,再也無家可歸。
算了吧。
趙光旻,你還有什麼好難過的。
你有什麼資格難過。
他趙榮旻,又有什麼資格讓你難過。
真是賤。
趙光旻自嘲地笑了笑,收回目光,繼續手中的工作。另一邊,安靜地打著文案的總裁助理Anlie悄悄地觀察了自家總裁好一陣,突然覺得,如此憂傷而淡漠的總裁實在是讓人心疼。不知道究竟是哪個韓國的妹子,竟能讓RG的大總裁如此失魂落魄。
法國姑娘們的挑戰啊,嘖嘖。
……
下午兩點鐘的光景,美女助理Anlie進門,給自家高冷大總裁遞上了一封土豪氣兒十足的請柬。
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