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了嘴裡。趙光旻不明白趙榮旻的意圖。但趙光旻知道,錯過了這唯一一次的表白,他再也沒有勇氣對趙榮旻說出這三個字了。
有些事情,是沒有轉還的餘地的。
例如趙光旻愛趙榮旻這件事。
趙光旻習慣了退縮。所以面對趙榮旻突如其來的吻,他下意識地避開了好的結果。
只把這個吻當做趙榮旻長期勞累後忽而放鬆時荷爾蒙氾濫的衝動。
趙光旻想,既然他的愛情是罪惡的,又何不如將它深深地徹底地埋葬在心底?不用把這骯髒的情感攤開,就把它封在心底直至腐爛,免得扒出來後鮮血淋漓得噁心到趙榮旻,也不需要立起什麼墓碑,只讓他趙光旻在夜深無人時偷偷祭奠一下就好。
本就不該存在的錯愛,怎能恬不知恥地妄想得到神明的成全?
冷靜下來後,趙光旻望向面前逆光而立的趙榮旻,眼底一片冷淡。
“哥?”
語氣與神情如出一轍,寡淡而涼薄。
聽到這般靜漠的話,趙榮旻眉頭一皺,嘴角抿起失落的弧度,瞳孔也憂柔地驟然一縮。
果然,皮卡丘這是生氣了?
強壓下心頭的不安,趙榮旻望著趙光旻黑亮的雙眼,放柔了語氣,似是呢喃又似是乞求般輕輕地念出微醺的字眼。
“光旻。”
很柔和安暖的聲音。趙光旻卻覺得彷彿置身於寒涼的冰窖。有冷意在心底不可抑制地蔓延開來。鋪天蓋地。
趙榮旻……從來沒有這樣稱呼過他。
他不是隻稱他為光兒麼?
趙榮旻不是隻稱呼趙光旻為“光兒”麼。
他念著“光兒”的時候,唇齒間是道不盡的芬芳。在趙光旻聽來,就如同愛人間最深情最溫暖的呢喃,聽得他產生了與趙榮旻相守著走過了青春的幸福而絕望的錯覺。
可現在,他念出來的,是“光旻”。
不是“光兒”。
怎麼,趙榮旻這是,要向他趙光旻攤牌?
因為我回吻了你,所以,現在回想起來,你覺得不舒服,想和我劃清界限,平復你心底的不適與噁心,是這樣麼?
……
那麼好,我尊重你的感覺。
榮旻哥。
趙光旻鬆開皮卡丘,刻意忽略掉趙榮旻眼底的異樣神色,起身,不著痕跡地拉開了與眼前人之間的距離,先一步把醞釀已久的話說出了口,堵住了趙榮旻的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趙榮旻心絃一緊,喉中徘徊已久的話又被頂了回去。他到底不確定趙光旻的態度,十指下意識地綣縮,目光亮得驚人,緊張與不安溢於言表。只是,這副神情落在趙光旻眼底,卻有了截然不同的意味。
聲線冷了三分。
“我會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一場意外。”
神色無異。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趙榮旻也許會在趙光旻的瞳孔裡看到一絲掙扎。
趙榮旻聞言,眼瞼微垂,指尖一顫。
趙光旻卻理智地近乎冷酷。
“如果當真放不下,我可以和你保持距離。榮旻哥。”
不等趙榮旻回答,趙光旻又接著開口。“我明白你是個比較固執的人,這件事恐怕你很難釋懷。我理解,所以我會盡量離開你的視線。對了,外面陽光很暖,我想我應該出去走走。榮旻哥,你在家好好休息。”
找了一個不算完美的藉口,趙光旻逃也似地轉身離去。也就沒有發現,身後的趙榮旻在他衝出廳門後,瞬間矮了下去。
然後,在傾城的日光裡受傷一般緊緊環住自己的身體,垂下眼瞼,承受心底無人窺見的疼痛。
“往昔的點點滴滴和往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