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嫁禍到趙圭賢的身上。如此,既除去了心腹大患,也剷除了一個強勁的對手,又充當了救世主的角色洗清了自己。一箭三雕……金賢重,真是好心計。”
趙榮旻微眯起眼,狼性的目光透露出極度的危險。
沈賢星突然笑了,“你還是年輕。趙圭賢那麼小的年紀就懂得隱忍,步步為營,忍辱偷生,四年前便已是你我無法抵抗的強敵,又怎能輕易中金賢重的計?”
趙榮旻突然抬眸,直直望向沈賢星,“那你如何確定,金賢重就對付不了他呢?”話音頓了頓,趙榮旻再次慵懶地斜倚到沙發上,面色卻依然絲毫不減凌厲,“以金賢重的年紀,頭腦,以及他的閱歷,完全不比趙圭賢差。再加上身處於比趙家複雜百倍的環境裡,經歷過的起落豈是趙圭賢可比的?如此……金賢重其實才是最可怕的人物。”
趙榮旻的智商超群是出了名的,但一個二十三歲的年輕人竟能有如此縝密的心思,饒是職場老手沈賢星也禁不住直呼奇才,但同時又感到深深的震撼,“這麼說來,一旦金賢重和趙圭賢聯合起來,我們豈不是連命都要賠上了?”
望見沈賢星大驚失色的表情,趙榮旻低低笑了笑,“賢星哥,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既然三方都奈何不了金賢重,他再聯合還有什麼意義?”
聽了趙榮旻的推斷,沈賢星恍然大悟,繼而豁然開朗,“即使金東炫對金賢重有極大威脅,但他依然答應與我們三家聯合,這就說明……”“說明金賢重有他的私人目的。而這個目的,與King集團的繼承權毫無關聯。”
趙榮旻及時接上了沈賢星的論斷。
“對了!”沈賢星一拍大腿,“榮旻你果然是天才!這都被你推出來了!”
趙榮旻不置可否地輕笑,繼續開口,“如此一來,金賢重應該不會臨陣倒戈。只是……”話音一頓,趙榮旻的目光倏然晦暗下來,如同蒙上了一層溟濛的夜色,捉摸不透,又危險莫測。
“希望這個目的不會觸碰到我的底線。”
彷彿怔愣於趙榮旻的突然沉寂,沈賢星有些遲鈍地出聲,“什麼?”
趙榮旻神色不變,繼續陰沉地開口,“你說,一旦趙圭賢被除掉,受益最大的,是哪一方?”
“那還用說啊,”沈賢星眨眨眼,“當然是你們趙家了。”
“對啊。”趙榮旻勾起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那麼如今的趙家,都有誰?”趙榮旻一步一步將沈賢星引進自己的推論裡。沈賢星一怔,很配合地回答。
“趙圭賢是不可能了。至於榮旻你,和金賢重此前似乎毫無交集。如此,那就只有……光旻!?”
看著沈賢星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趙榮旻面無表情,只是唇畔的弧度更為冷峻,看起來令人莫名的心寒。
“如果金賢重的目的是光旻,就算魚死網破,我也不會退縮半步。”
因為,趙光旻,他是我的。
身體,靈魂,笑容和聲音,都是我的。
覬覦趙光旻者,他趙榮旻,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到光旻,”似乎室內的氣氛瞬間冷卻下來有些尷尬,沈賢星撓撓短碎,還算機智地及時打破了沉寂小心開口,“你們現在如何了?關係有沒有緩和點?”
“如何?”
趙光旻突然陰惻地勾起唇角,精緻的眉梢稍稍下垂,美麗中掩藏了一絲頹廢。
“我把他強了。”
“什麼!?”沈賢星一口老血噴出雲霄,“你把他……強了!?”是那種菊花不保痛如折骨又嗯嗯啊啊的強!?
趙榮旻沒說話,但他眼底的疼痛與悔意儼然證明了一切。他到底是又傷了光旻一次。
“賢星哥。”
“你個兔崽子別跟我說話!!”
“我只恨四年前沒有聯合金家。不然今天,我和光旻也不會變成這樣。可惜,我終究辜負了光旻的青春。我明明這麼愛他,卻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他。”
趙榮旻喉頭哽了哽,眼底悄無聲息湧起一陣冰冷,彷彿裡面凍結了海底六公里的悲哀。左手輕輕下移,覆住了趙榮旻的雙眼,也覆住了他目光中的濃郁深沉。
每當想起光旻,趙榮旻的神情總是脆弱而痛苦,再沒有世人眼中的高傲和不可一世。禁忌的愛情,到底是傷人傷已。站在雙生糾纏愛恨的局外遠觀,沈賢星是那個看得最透徹清醒的旁觀者。他從一開始就預見到了如今的局面,雙生孽愛,痛苦即為必然。可他到底是不忍。趙榮旻是他勝似親人的摯友,趙光旻是他雖不熟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