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徹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看著自家教練黑漆漆的臉色,他揉了揉後腦勺,笑容擴大了一些。
“真是的,我要怎麼說你才好!聽好了,我再重複一遍啊……”
與此同時,慄山秋紀和巖泉一剛踏出校門,因為慄山秋紀一直在低頭玩著手機,完全沒有看路的意思,所以她的右手一直拽著巖泉一的衣角,靠著巖泉一帶方向然後前行著。
“……然後她突然就和老師說要坐在我旁邊了,明明只是借了筆記,不如說我其實並沒有要借給她,完全是被她自說自話地拿去了,我當時都沒回過神。結果現在多了個話癆加強版的同桌,老實說我經常都還沒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話題就已經結束了——”
“然後呢,今天怎麼樣啊,秋紀大小姐?”
“……說了幾句話吧,他臉湊過來的時候我還緊張了一下呢。”
巖泉一臉上寫滿了“完全不能理解你在想什麼”。他無奈地開口問了一句,“說到底,你到底喜歡那個人渣什麼啊。”
聽到這個問題的慄山秋紀毫不猶豫地、用斬釘截鐵的語氣回答道:“當然是臉啊!”
巖泉一“不是很懂你”的表情加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及川徹和巖泉一是青梅竹馬,所以按照原本設定應該是不會不認識女主的。
所以私設了一下,女主和巖泉一是有郵件交流,但是沒見過多少次面的關係。
非常遠的親戚,幾乎沒有血緣。
及川徹七月二十日生日快樂,ご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Act。02
像是之前突然出現一樣,慄山秋紀突兀地消失了,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出現在排球場。雖然矢巾秀對於少了一個可愛的女孩子而扼腕,但他也沒有膽子去詢問看上去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巖泉一。
隱約會想到這件事的也不止他一個人。畢竟慄山秋紀待了也有好一段時間,而且說話禮貌,時不時還會幫他們收拾東西遞下水瓶什麼的,雖說和大家也沒要好到某種程度,但起碼遠遠超過可以漠視她突然人間蒸發的級別了。
而在這群人中間,最為淡定的就是彷彿通曉一切的巖泉一了。在看到他坐在長椅上短暫休息的時候,其他人正躊躇著要不要去詢問一下,卻看見及川徹徑直走到巖泉一的旁邊坐下,狀似無意地開口,“最近怎麼沒看見小巖的小尾巴了?”
然後一瞬間及川徹就被“不愧是及川前輩”的眼神包圍了。雖說因為大家都在練習中不好圍過來,但是偷偷撇一下倒也並不會被說什麼。及川徹對此有點哭笑不得,其實他剛問完就有點覺得唐突,好在巖泉一併沒想太多就直接回答了他,“你說秋紀?前幾天不是月考出成績嗎。”
及川徹回憶了一下,發現慄山秋紀還真是從月考成績出來的那天開始消失的。回憶了一下她之前毫不慌張的樣子,總覺得和某幾個每次都擔心掛科的傢伙差太多了。
“慄山看上去不像會心慌考試的型別啊?”
巖泉一喝水的動作頓了頓,斜著撇了他一眼,及川徹只覺得那裡面飽含深意,然而不等他細想,巖泉一就已經收回了目光。
“那是因為她早就習慣了,對於‘英語每次必掛’這件事情。——這次也不出意外,才轉過來就被老師記住了。”巖泉一往後捋了一下頭髮,回憶著說道,“好像是連‘bad’這樣的單詞都寫錯了吧,聽說老師看到她寫‘床蘋果’的時候氣得差點把桌子掀了。”
這一席話彷彿帶有什麼魔力,一瞬間球場寂靜了下來,然後傳來了原本在練習跳發的松川一靜因為被球砸到頭而發出的“嘶——”的一聲。
於是當這天下午,好不容易讓老師放走自己的慄山秋紀走進門的時候,迎接她的是驟然安靜了一瞬、隱約可以聽到忍笑聲的體育館。
一臉茫然的慄山秋紀站在門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她看見本來在練習接球的及川徹轉過身,對著她揶揄地笑著揮手,“喲~慄山,野田老師最近的心情還愉快嗎?”
野田是她的英語老師的姓。
這時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話那就是傻了,她只覺得臉上一下子熱了起來,憤憤地瞪了一眼某個出賣自己的人的背影,故意把步子踏得很重地走了進去。慄山秋紀坐下來之後回憶起剛才大家投過來的帶著笑意的目光,雖說沒什麼惡意,但是她感覺丟人得不行,往常不怎麼在意的事情在這一刻突然變得非常難以接受。
微微屈身用雙手捂著臉,她只覺得內心在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