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講了起來。慄山秋紀專心致志地聽著,時不時在上面記兩筆,打算回去後再抄寫在筆記本上。及川徹看著她寫寫畫畫,眼神慢慢地從習題上移動到了慄山秋紀的臉上,他伸出手去本想碰碰她看上去柔軟光滑的臉頰,最終卻只是撥了一下她的劉海,使其偏向了右邊。
慄山秋紀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及川徹笑了一下說,“慄山是不是很久沒剪頭髮了?擋住眼睛啦。”
聽他說完,慄山秋紀自己抬頭碰了兩下劉海,感覺是有點長,於是她也沒多想,說著“那我過段時間就去剪”,然後低頭繼續寫了起來。及川徹看著她毫無所動的態度,心裡既有些隱秘的開心,又覺得氣悶。
看著慄山秋紀寫完筆記,他如無其事地繼續講解起題,慄山秋紀也全神貫注地聽著,就這樣過去許久,直到慄山秋紀突然感覺到之前壓抑下去的睏意又湧了上來,她捂住唇打了個哈欠,眼眶裡有生理性的淚水聚集,打溼了纖細的睫毛。及川徹站起身說:“我去泡點咖啡提神。”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他走到樓下的廚房,在門口扶著門框,用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然後臉上眼見地升騰起了薄紅。
慄山剛剛那個樣子,也太犯規了。他忍不住想著,低下頭把臉埋進雙手裡冷靜了一下,然後才從櫥櫃裡找出咖啡,燒起了熱水。等及川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泡好咖啡,慢悠慢悠地端著盤子走上樓推開門的時候,發現慄山秋紀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手裡還拿著筆,習題的邊緣還有一條雜亂的線。
“誒,竟然睡著了……”及川徹無奈地看著她,“該說你是沒有戒心,還是什麼呢……。”
竟然就這麼在一個男人家裡睡著了,這也對他太放心了,老實說他也很有挫敗感啊。
但是及川徹當然也是不可能做什麼的,他嘆了口氣,從旁邊的壁櫥裡拿出褥子鋪在地板上,把褶皺都拉直,然後左臂放在慄山秋紀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