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餘秋敏一甩臉,剛才的小心翼翼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嘲弄,“周子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午出來,晚上回家,白天去哪裡了?”
“白天?我不是說了嗎,去洗澡買衣服了。”周子嶽說道,始終沒敢抬頭。
餘秋敏也怕隔壁會聽到,否則早就嚷嚷了,“你說謊!你肯定第一個去見她了!說不定提前把你弄出來的人就是她!還騙我說是陳啟生把你弄出來的,你以為我是傻瓜嗎?”
一番話,說的周子嶽啞口無言,沒錯,他是去見婉音了,那是在看到婉音哭的淚人一樣才心軟的,可是看到餘秋敏這樣,他有種犯錯的負罪感。
“周子嶽,我不說自己為你付出了多少青春,就說餘笙這件事吧!你總說是我佔了便宜,我哪裡佔便宜了?與其現在這樣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我還不如當初不答應你!”
餘秋敏越說越激動,直接站到周子嶽面前,“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如果不能給我,為什麼要跟我結婚?我是一個人,不是一件物品,更不是你用來置氣的東西!你拿我去氣她,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我……對不起……”除了這句話,周子嶽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子嶽,人生就這麼短短几十年,我已經快奔四十歲了,我還有青春嗎?現在我已經是半老徐娘了,離開你我還找什麼樣的?你說說!”餘秋敏真是滿肚子的委屈。
周子嶽默然不語,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餘秋敏說的都對,他現在真是裡外不是人。
這個世界他待夠了,何時是個頭?
思考良久,周子嶽站了起來,拿起了外套。
看他要走,餘秋敏反而慌了,雖說周子嶽從未在家過夜,可是從來沒有這麼早離開過。“你去哪?”
周子嶽一開口,只覺得滿嘴苦澀,“你說的都對,我要冷靜一下,看看下一步該怎麼走。”
他剛邁了兩步,又站住了,“秋敏,對餘笙好點吧,我們都欠她的。”
餘秋敏一把抓住他的手,“是你們欠我的!是婉音欠我的!我誰也不欠!你今天要是走,回頭我就把餘笙攆出去你信不信!”
“唉!”周子嶽重重地嘆了口氣,“別這樣,真的,這件事和孩子無關,都是大人做的孽。”
“別說了,要不是因為婉音不想要這個孩子,又怎麼會有今天這些事?她才是罪魁禍首,你就是幫兇!”
餘秋敏很激動,拉著周子嶽就不鬆手了,“你別走!你要是走,信不信我就去找陳啟生?”
“夠了!”周子嶽一甩手,很用力,把餘秋敏直接甩到後面床上去了,“行了,你們都在逼我!你願意找誰就找誰,反正吃虧的是你不是我,你去吧,你們死活都跟我無關,有能耐你就把餘笙也帶過去!”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要走。
餘秋敏從床上爬起來,不顧一切衝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周子嶽的腰,“別走!我錯了,我錯了,你別走……”
她就是沒出息,以前沒有在一起,十幾年也過來了,現在天天面對,要求的卻更多了,也許人都是不知足的,有了一點就想要更多,太過貪婪。
可是哪有什麼辦法?誰讓她當初走錯了那一步,弄得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