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依舊曖昧，餘笙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想了一下，才說：“哥哥，你好像又長高了。”

年華輕笑：“你不但長高了，還長大了。”

“……流氓！”餘笙覺得臉上更熱了，手指拽著他的衣襬，扯出了無數的褶皺。

一定是剛才離得太近了，才讓他“有感而發”說出這種話的，平時看著挺正經的一個人，怎麼現在變得……這麼不正經了？

“害羞了？”年華低頭，湊近她，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真想……把你吃了。”

餘笙頓時頭腦發脹，覺得有點耳鳴，都不敢抬頭看他了。雖說活了一大把年紀，可是跟人談戀愛還是頭一回，被人這麼逗著，更是頭一回。

這個時候，不說話很奇怪，說話也很奇怪。餘笙心裡忽然反應過來，對啊，怕什麼？好歹自己也是活過一次的，上輩子網路上各種段子什麼沒看過？

看那些車速飈到三百麥的段子她都面不改色的，難道還會怕他這樣一句逗弄？

想到這，她心裡多少有了點底，抬頭看著他……的脖子，現在的姿勢看不到臉，“你怎麼變得這麼壞了？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這小子真壞啊！剛剛嚐到點甜頭，居然敢說這種話，哪有人把所有流程一步走完的？

“怕了？”年華按住她的後腦勺，說話時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癢癢的。

餘笙問的挺順口，現在又有點慫了，“誰……誰怕了……可是……”

年華緊緊把她抱在懷裡，不帶著一點慾念，非常珍重地擁抱著，“傻瓜，現在不會，我會等到我們都準備好。”

由於在耳邊，又被他壓低了一些聲音，餘笙覺得自己的心都被他給催眠了，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不過……”年華微微拉開彼此的距離，兩人鼻尖對著鼻尖，他漆黑的雙眸鎖定住她的，“在那之前，我可能會分期領取一些利息。”

什麼意思？餘笙剛想問，年華只往前一探，便吻住了她紅潤的雙唇。

輕柔又不失力道地吻著，似乎是在精心描繪著一件工藝品，輾轉，流連。

此時此刻，餘笙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其他的，只能緊緊攀附著他，像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如此反覆幾次，當年華再一次停止的時候，餘笙伸手不再讓他靠近，“停……哥哥，嘴巴好麻，還有點痛。”

“我看看。”年華仔細看了看，燈光明亮，可以看到她的唇微微有些紅腫，他眸光黯了黯，“有點腫了。”

“唔……那怎麼辦？”餘笙扳住他的臉，也給他看了看，“你的好像也有點……”

“大概吧，我沒關係。一會我給你敷一下。”年華手指拂過她的唇邊頰畔，“抱歉，第一次，太激動了，把你弄成這樣。”

這話是由衷的，他真的覺得自己有點過火了，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看到她，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立刻土崩瓦解。

更何況現在的她是這麼美好，即便是現在，他依舊很想吻下去，又不想讓她太難受，只好忍住。

歇了一會，年華在冰箱裡取了些冰，在醫藥箱找到紗布包好，親手給她冰敷。

一邊敷著，一邊觀察她的反應，“感覺怎麼樣？疼嗎？舒服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