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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清秋衝著花和微微笑了笑,花和連忙拱手“不敢當,怎及得上您的萬分之一”他這話算是拍到了馬腿上,林清秋只是但笑不語,雲逸仙暗自警告的瞥了他一眼,花和低著頭,臉上除了尷尬還有不甘心,拳頭也緊緊地握在一起。

他低著頭,卻發現那個隨著林清秋來的小孩還不曾從他身上把目光移去,他本以為是那小孩子對自己感興趣,想衝那孩子笑笑,卻發現那雙琉璃般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仇恨,那小孩子和他對視,竟然絲毫不見怯意。

他撇開頭去,竟覺得那孩子長得有些眼熟,和他記憶中的一張臉慢慢的重合,那已經發黃褪色、變得模糊的記憶漸漸清晰起來,那張美豔的,永遠帶著甜美笑顏的姑娘,他漸漸睜大眼睛,表情也凝固起來,有些不確定的重新看了花然一眼。

那孩子對他笑了,冷冷的、不含一點雜質的笑了,他無法移開眼睛,只能和那孩子對視著,冷汗漸漸的濡溼他的脊背,那孩子,那孩子不是已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被胳膊上的疼痛喚回神來,花然也早就已經移開了目光,他現在看著方向,花和裝過頭去,正對上雲思霜有些驚慌的臉,看來她也已經發覺了,兩人視線對上,從彼此的眼睛裡都看出了嚴重的懷疑和驚詫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偏偏,林清秋的聲音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說起來”他的目光轉向靠在一起的夫妻倆,帶著些玩味“我這剛收的徒弟,與這二位頗有些淵源呢”他這話說得認真,自是引起了雲逸仙的注意“哦?這是賢侄新收的徒弟嗎?”他低下身子,想要看清花然的臉,卻因為他突然向前一步被打斷了。

“我叫花然,今天是來為我母親遷墳的”他這話說的沒什麼感情,眼睛直盯著雲逸仙,彷彿只是在敘述一個簡單的道理,在場的人都被這句話給震到了,花和臉色鉅變,雲思霜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那個被遺棄在過去的記憶中的人不約而同拾起來了。

【你母親叫什麼?】照他這麼說,雲逸仙也有些好奇了,若是有些淵源,也可打消這種來勢洶洶的感覺,林清秋這個人,他並不想交惡。

花然卻不再搭話,只是把冰冷的眼神放在花和的身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件事情和雲家的乘龍快婿脫不了干係,雲逸仙對這種冷遇也有些不快,只是只花然一人便好,偏偏。。。雲逸仙看看花然身後的林清秋,臉色微變。

【不知小友與我家女婿有什麼淵源,老夫必會給小友你一個公道】語氣頗為懇切,不知情的人必要連呼‘不敢‘花然卻絲毫不講顏面,雲逸仙講話的時候,他甚至沒有分去一個眼神,幾乎是雲逸仙話音一落,他就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騙子】音量不大,在場的人卻都因此怔愣一瞬。

花和的臉色難看起來,與他的猜想差不離,果然是個禍害。只是現在這種情況,實在不適合‘父子相見‘,只是他有心阻止,現在卻沒有他說話的份兒。

【小友言重了】雲逸仙是知道花然的存在的,作為花和人生中的‘汙點‘,他本不屑於抹去,做了這事,彷彿是自降身份,可不放在眼裡,並不代表他被矇住了眼睛,雲思霜的做法是有些不仁道,可世道本就不公,那個‘野種‘要怪就怪自己的出身吧。

可聯絡前因後果,這個孩子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雲逸仙眼底閃過一絲冷厲,看來今天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

林清秋接過話頭【花然機緣巧合之下成為我門弟子,之前尊夫人把這孩子送出來的時候籤的是死鍥,只是怕其餘人不知情,今特來索求一個見證:自今天起花然斷絕與雲家的所有聯絡,直至百年,不相往來。他一字一句,包含著靈力送到每個人的耳旁。

離開雲家的時候,林清秋他們走的是正門,他們此行心願已了,林清秋心裡卻並不輕鬆,他知道花然以後能到達怎樣的高度,也知道花和一家子以後會落到怎樣的下場,如果花和能預見到,會感謝他也說不定。

不過他私心裡覺得這件事情他做的沒錯,他自信花然黑化不會成功,當斷則斷否則反受其亂,這樣的父親,不會帶來一點助力,相反很大程度上會拖後腿,成為另一宗麻煩。花然的悲哀和苦痛他也是能預見到的,哪有小孩子不渴望父母的關愛呢?只是這種渴望在日復一日的漠視中磨掉了,柔軟的心也慢慢護上盔甲,不再奢望。

其實這樣對他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花然母親當年葬的地方,籠統的說是後山,其實就在雲家後院一牆之隔的地方,頂多一條小徑的長短,大戶人家講風水,只是相對於正院的主人家來說的,相反的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