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女人打扮的光笑眯眯地走過去,左右手分別攬住兩個弟弟,面對結木巽柔柔地說:“不需要對這個偽君子這麼禮貌,以後看見他直接無視就好。”
“喂!”結木巽頓時不滿起來,“超日奈小姐,就算我是你不回應我的追求,也不用唆使你弟弟一起無視我吧,這是在片場呢,再怎麼說我也是前輩。”
光鬆開兩個弟弟,雙手環胸,“既然知道是在片場,那就勞駕你不要一有時間就纏著我,劇本後面的情節我可是還沒搞定,時間很寶貴的。哦對了……”光一擊掌心,似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我剛剛在沖田導演那裡看了一下你跟北川桑那段戲,發現鏡頭裡的光線不夠明朗,雖然是酒吧背景,但光線暗到看不清結木先生的臉還是不好吧。”
光的話音剛落,那邊副導演就在喊結木巽,說是剛才的鏡頭有些不足,可能需要重拍。
結木巽:“……”
光笑容滿面地同結木巽揮手,“好好重拍哦!”
祁織額上掛著黑線:“幸虧我跟光哥是親兄弟。”如此腹黑。
光面色一整,小聲說:“在這裡不要叫我哥哥,叫姐姐!”
祁織:“……”
琉生卻有些感概,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結木巽也是光哥的追求者,這讓琉生不由得想起當年為光哥痴迷不已的前輩藤原徵士郎。他為了光哥用頭髮做了一朵玫瑰嵌在玻璃盒子裡,琉生至今記得他讓自己幫忙轉交禮物時的洛基神色。
視線不由得放在光的臉上。
光哥的確很美。
“怎樣琉生?”光招手讓劇組打雜的人給他搬了一把椅子坐下,“看了這幾場戲,有心裡準備了嗎?”
光之所以千方百計混進劇組,為的就是保護琉生,防止沖田榮二那個變態搞花樣,更防止有人想打琉生的壞主意,至於琉生會不會演戲他根本就不在意,要演不好他才開心呢,讓沖田榮二自己抓狂去,最好是他自己受不了直接換掉琉生才好。
比起光和眾兄弟的擔心,琉生自己卻沒有這麼多顧慮,他想著,既然答應了這件事,那就做一件事忠一件事,或許這對他也是一次機會,想要成為時尚界美髮潮流的引領者,明星的廣告效應不可忽視。
琉生說:“感覺很難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到什麼程度。”
這時另一位編劇衝光招手,讓他過去一下。
光站起來拍拍琉生的肩膀,“沒關係,盡的自己能力就好,不過要注意低調。”
這是琉生自己也感到不安的地方,光哥的二級攻略還沒升級,初級獎勵魅力值讓他依然處於非正常的類似萬人迷的狀態,今天一進劇組就惹來眾多驚豔的注視,但礙於導演沖田榮二事先警告過在場工作人員,以及光哥那陰森的笑意,才導致沒人敢靠近他,可這並不能保證他一直被受騷擾。
光擔心的是這部電影背後的投資者,萬一琉生被什麼有錢的變態看上就不妙了,所以一切都要小心。
時間已經很晚了,風斗與北川蘭生這一場戲還沒結束,前後已經NG了三次。這一場是彰午夜下班回家與憐司的戲,戲的內容簡單,就是彰回到家裡,被憐司安置在大門上的水桶淋成了落湯雞,然後不發一語地揍了一頓憐司。期間憐司對彰破口大罵,怒起反抗,從他的語言中帶出水野秀司與彰的關係。
憐司因為哥哥與彰兩個男人相愛的事而一直耿耿於懷,他們兄弟兩父母早逝,是秀司撫養憐司長大的,卻因為彰的關係,秀司不再獨屬於弟弟憐司,而且還因為他們禁忌的關係使憐司在學校遭到學生與老師的歧視、欺負。
憐司恨透了彰,於是在一次與哥哥秀司的爭吵中徹底爆發了,而正是這場爆發,傷害了秀司的心,令他留下一封書信就此失蹤。
雖然彰一直對憐司說,秀司到國外工作,短時間內不可能回來,因為經濟問題也不能經常打電話聯絡,唯有偶爾從國外寄回一些明信片以報平安,但憐司潛意識裡覺得,哥哥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在電影最初的部分裡,憐司還不知道秀司已經死了,對於收養他的彰始終持有敵意,而與此同時,在沒有哥哥的日子裡,彰是他的監護人,不管他如何敵對,他也始終如同親哥哥一樣愛護他,是他最值得信賴的唯一的人。所以這裡的憐司對於彰的感情其實是很複雜的,充滿矛盾,一邊痛恨著他,一邊又不得不依賴他。
【憐司】在小惡魔體質上這一點與風斗如出一轍,但內心卻遠比風斗複雜得多,矛盾得多。然而風斗從未有過演戲的經驗,加上他無法領會【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