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沒有觀察後座的情景。不過能讓這位頂級明星心甘情願地當司機,就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一件事了。
年初才有報刊雜誌登載過目前世界明星排行榜上所有超一線藝人的身價,顧沉澤的身價是十億星幣。這個十億按的是一部普通的兩小時電影來計算的,如果電影的拍攝要求比較高,那薪酬自然會再漲。
對了,目前全星系身價最高的明星是安韶陽,身價二十一億星幣。
從首都星的高階別墅區到餐廳的一路上,白棋然始終嘰嘰喳喳地沒有停過話。以往楚言倒也不喜歡這麼話癆的人,但是他對自己的朋友還是非常有耐心的,只是在車子抵達停車坪的時候,楚言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你怎麼不在車上放上一些水?”
白棋然一愣:“水?”
楚言淡笑道:“嗯,某個人說了這麼多話,從頭到尾就沒停過,嘴真的不幹嗎?”
白棋然:“……你欺負人!”
不過楚言也就能在這種時候“欺負”一下白棋然了,等到他們三人在包廂裡坐下後,楚言坐在這對小情侶的對面,那是被亮瞎了狗眼,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大宇宙對自己深深的惡意。
一整個聚餐的過程中,楚言一個人默默地低頭吃菜,儘量不想去看對面這倆秀恩愛的小夫夫。然而就算他不去看、不去聽,那些打情罵俏的話卻仍舊直直地往他的耳朵裡鑽,讓楚言是不勝其擾,甚至有了一種“其實我是單身狗吧,要不然我為什麼會這麼心累”的錯覺。
從第一道菜上了之後,楚言就沒有再抬頭看過對面這兩人。然後是第二道菜、第三道菜、第四道菜……直到第六道菜上來後,楚言甚至有種起身就走的衝動,只能用一流的演技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一萬瓦的大燈泡,也不過如此了吧喂!
璀璨燦爛的燈光將小小的包廂照亮,清俊秀朗的青年低首吃飯,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友人的話。餐廳裡,悠揚低緩的古典樂輕輕流淌,氣氛靜謐美好,就算楚言覺著自己受到了一億點傷害,也不得不承認這家餐廳著實服務一流,值得它昂貴的價錢。
然而就在楚言低首剝著一隻大蝦的時候,忽然,包廂的大門被人輕輕敲了兩下。
並沒有想太多,白棋然以為是服務員,便說了一句“請進”。
隨著“卡嗒”一道清脆的開門聲,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了門的縫隙處,挺拔俊美的男人微微垂眸,視線在包廂裡掃了一轉,最後停在了低頭剝蝦的青年身上。
包廂裡有一瞬間的寂靜,服務員鞠了一躬、拉上門離開,白棋然也愣了愣,最後下意識地驚呼:“賀先生?!”
楚言剝蝦的動作頓時停住,他緩慢地抬首,看到了那個站在門口的人。
只見在明亮耀眼的燈光下,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邁著步子,鎮定從容地向他走來。賀柏深穿了一件深黑色的大衣,身材頎長,氣質極佳,俊逸的眉眼如墨如畫,鼻如刀削,眼若星辰,勾唇間帶著一絲寵溺的笑意,就這麼一步步地走到了楚言的身旁,拉了椅子坐下。
沒等楚言回過神,賀柏深坐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溼巾擦了擦手,接著拿過楚言手中的蝦,仔細地剝了起來。
男人修長的手指很快染上了大蝦裡暗藏的湯汁,可是他卻沒有一點在意,仍舊仔細地清除了蝦中的黑線,然後輕輕地放入了楚言面前的醋碟裡,笑著抬眸道:“來晚了,公司裡有點事。”頓了頓,賀柏深看向對面一臉呆滯的白棋然和麵帶笑容的顧沉澤,問道:“這就是你的朋友?你們好,我是楚言的愛人,賀柏深。”
“賀柏深”三個字讓楚言一下子從驚愣的狀態裡回過神來,然後開始向白棋然、顧沉澤介紹起來。
畢竟是自己的大老闆,白棋然和賀柏深打招呼的時候還是有些忐忑的,倒是顧沉澤和賀柏深握手的時候,面上笑意不變,還多加了一句:“小白多謝天盛的照顧了。”
賀柏深眉頭一挑,沒有多言。
接下來的餐桌局勢,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變化!
白棋然咬著筷子,怔愣地看著對面這對小夫夫秀、恩、愛!
楚言要吃甜點,賀柏深為他夾過來,細心地澆上巧克力醬;楚言要吃牛排,賀柏深親自為他切成小塊,然後將盤子推到他的面前。甚至有時候楚言連動都沒動,賀柏深就貼心地為他準備好了接下來要吃的東西,順便再遞上溼巾。
做這一切的時候,賀柏深的動作十分自然,神色淡靜,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白棋然一邊看,一邊鬱悶地拉了拉顧沉澤的袖子,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