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了陸少宇的視線,他用力在青雲緊湊的肌理上按了按,彈性和力量感十足。陸少宇忍不住發出了滿足的嘆息,把自己整張臉都緊緊貼到青雲的腹肌上:“果然,完全不一樣了,就連腹肌也多了兩塊,難道之前你一直出不來也是因為系統的關係麼?”
“我不知道少宇口中的系統是怎樣的存在,但是我卻十分清楚這個世界的規則。在這個虛偽的世界裡,只有你喜歡的人才有資格獲得靈魂,之前的我一直都被困在子龍的軀殼裡,被迫成為子龍真魂的影子,直到你說出了對我的感情,這才讓我脫離了天道的桎梏。少宇,也許你現在還沒意識到,其實你的願望本身就是構成這個世界最大的根源。你對我的強烈感情讓世界對你做出了退讓,就算是一直在維持某種假象的天道也不得不承認青雲的存在。”
“青雲,你說這麼多複雜的東西我根本就聽不懂,也不想去弄懂。我只想知道以後如果子龍的真魂再回來你會不會消失?或者被困在什麼地方出不來?”雖然陸少宇很想繼續聽青雲用他喜歡的嗓音說更多的話,但青雲和子龍的衝突這個無法迴避的問題才是他目前最擔心的。
“其實,從你叫出青雲這兩個字開始,子龍的真魂就再也回不來了。因為得不到你的愛,又無法維持這個世界的運轉,對規則來說,這樣的子龍已經毫無價值了。所以,天道一定會處理掉他的。”再次變高的青雲,比陸少宇整整高出了半個頭之多,就連被摟在懷裡的感覺也比以前更有安全感。
青雲反握住陸少宇的手在自己結實的八塊腹肌中間來回摩梭:“少宇不是一直都想對我做這樣的事麼?難得從子龍真魂的束縛裡出來了,從今往後,我的全部就都屬於你了,我的主人。要不要到床上去慶祝一下?”
陸少宇心猿意馬的跟著青雲的節奏在他的腹肌上四處遊動,聲音裡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失落:“沒想到這個世界意外的殘酷,你和子龍的真魂註定有一個會消失,而做出這個選擇的從頭到尾都只能是我。就算我明知道這個被製造出來的世界對我沒有惡意,也忍不住有些感同身受的悲涼,原來掌握一個世界的生殺大權也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與其說是慶祝,還不如說是悼念吧,畢竟少年子龍的倔強也曾經是意外失去父母的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我願意把我們水乳交融的一切美好都獻給過去的自己,青雲你說呢?”
“如你所願,我的主人。”
睡夢中的陸少宇極不安穩,像是在做什麼噩夢一樣。新野城郊外的那片不知名花樹紛紛揚揚的落了一地的絨花,握劍的黑衣少年安靜的在樹下舞劍。明明近在眼前,可不管陸少宇怎麼叫,那人都好像聽不到一樣。
只有他的劍越來越快,逐漸和空中飛舞的花雨合到一處,劍影閃爍之間似乎有無數的血光染在少年的黑衣上,昭示出某種不祥。可當陸少宇定睛再看時候,花雨和劍舞都突兀的沉寂下來,只餘下那個少年形單影隻,他遠遠地對著陸少宇的方向,輕輕勾起了唇角。這一笑燦若驚鴻,而少年的黑衣依舊溫暖乾燥,不染微塵,一如初見。隱隱綽綽的光影裡,陸少宇聽到少年對自己說:“生死不過一場幻夢,萬望珍重。”
明明知道此刻自己正陷在夢境裡,陸少宇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半夢半醒之間,似乎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輕緩在自己臉上撫過,拭去了所有的冰涼,只餘下恆久不絕的暖意,漸漸浸透心底。很快,陸少宇再一次沉沉睡去,就連回廊上無數侍從走動的聲音也被隔絕,絲毫也未曾聽見。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侍從把陸少宇叫到了吳郡的正堂裡,而原本睡在身旁的青雲已經不知所蹤。
“稍微對你好一點,你這傢伙就開始得寸進尺起來。昨晚為什麼連宴席也不參加?明明你才是玄德君的使者,又讓雲長君代勞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即便是結盟了,玄德君對東吳的信賴也不過如此?竟連一頓飯也不願意同席?”
沒看到青雲的陸少宇本來就有點不高興,雖然明知道他不過是暫時避開仲謀的耳目。但是現在的陸少宇對三週目要再度攻略仲謀這件事本身就無比反感,因為心情不好的關係,連帶著語氣也惡劣起來:“不過是一次毫無誠意的酒宴而已,和結盟的信賴有什麼關係?莫非仲謀大人以為我會真會傻傻的相信,時間倉促無法及時準備好菜餚這樣拙劣的藉口?”
“想到吳郡竟然要認真招待你這樣長相寒酸的傢伙,本大人就總是提不起勁來,稍微拖延了一下而已,你這傢伙難道還有什麼不滿?可別望了,在昨天之前,你只不過是本大爺的階下囚而已,能放你出來吃飯,你就該感恩戴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