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身後抽出一把剁骨刀的人後,開始驚恐萬狀瘋狂地掙扎起來。見蕭曉仁在劇烈掙動,馬哥停了下了腳步,頗有興致地欣賞著他恐懼的表情,“這才叫有戲可看嘛!哈哈哈。”見蕭曉仁數次快要掙脫卻被人重新拉了回去的狼狽模樣,馬哥拍著手作鼓掌狀得說道。
蕭曉仁也不傻,眼前這些人這般作態,恐怕自己欠債而逃的事是不能善了了。漸漸放棄掙扎,閉上眼睛,打定主意不去當猴子被人家看。但心裡有骨氣是一回事,但生理上的劇烈顫抖卻完全表現了蕭曉仁內心的極度恐慌,連膀胱都有種不受控制的感覺。突然有個人粗魯地捏起蕭曉仁的下巴,未及睜眼,就聽見馬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喲,蕭小子挺有骨氣的哦,怎地不掙扎了?蕭小子你要掙扎起來,看著才帶感啊!你們說是不是?”說完,蕭曉仁就聽見身邊的幾個人大聲笑了起來,直震得他耳朵嗡嗡響。
見蕭曉仁裝死一般閉著眼睛不掙扎,馬哥也失去了幾分趣味。“啐!”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再用鞋子碾掉,“蕭小子但願你待會被砍斷手指時候,也能這麼硬氣不吭聲。”剛說完,就見蕭曉仁霍地一下睜開眼睛恨恨看向自己,馬哥在心裡冷笑了一番,示意手下的弟兄給蕭曉仁“行刑”,自己則站到旁邊抽著煙,心情頗好地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
蕭曉仁被三個人分別摁住了左手和兩條腿,右手被那提著刀的人拉了過去,蕭曉仁無聲地嘶吼著,死命掙扎起來,卻被幾個人死死壓住,連動彈都難以實現。被滿面淚水汗水鼻涕迷糊了的視線中,蕭曉仁依稀看見馬哥走上前來,蹲下,摁住自己想要往回縮的右手。“都跟你說了要乖乖還債,不要想著跑。這不,一不小心就變成了這種後果,我都替你心疼啊。再說說,蕭小子認識的人除了蘇杪以外別的都不怎麼樣嘛?白小滄把你趕出庇護之地後,還派人來告知我們你的所在地,不然的話……”馬哥後面還說了什麼,蕭曉仁已經完全聽不見了,只覺得一股股鑽心之痛從右手處傳來。那執刀的人故意似的在蕭曉仁的手指上慢慢研磨了許久,直到最後一刀才發力剁下。蕭曉仁痙攣似的抽搐了幾下,整個人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蕭曉仁發現自己渾身□□地躺在地上,腳上還套著一副腳銬,沉重地墜在地上。發了好一陣子懵,蕭曉仁才漸漸回神,終於看向自己的右手。那裡已經沒有了無名指和小指,只粗粗地用繃帶包住止血,隨著蕭曉仁的視線所及,傳來一陣比一陣尖銳的疼痛。蕭曉仁再也忍不住,無聲地大哭起來,心裡對白小滄的恨意漸漸發酵成形。也不知道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多久,蕭曉仁在失血過多和飢餓的雙重副作用下愈發的虛弱,耳朵裡盡是刺耳的嗡嗡之音,也就沒能聽到門外人的討論。
“馬哥說了怎麼處置裡面那個逃債的嗎?”其中一個人問道。“怎麼沒說?等餓上幾天後,子順哥哪天順氣後再把他扔到那北己佬那邊的銷金窟去,把他賣身錢補上他的債務。”另一個人回答道。“就這麼簡單?這不便宜他了?還能躺著享受呢。”開頭那人有些不岔,“你那腦子就不會轉彎的麼?那地方是好相與的?像他這種抵債過去的,肯定要用那法子來tiaojiao,嘖嘖,tiaojiao以後他要還能有正常那啥行為,我跟你姓!”最開頭那人瞬間了悟,想到那地方的手段,以及那些被tiaojiao過後的人,瞬間雞皮疙瘩冒了一身,不由夾緊了雙腿。
遠在深市的蘇杪自然是不知道蕭曉仁的慘狀,即使知道了,大概也只會考慮要不要給蕭曉仁添些霜來加雪。張子瀲最近去別的地方參加全國大學生籃球巡迴賽,自然不在蘇杪家裡。
沒有了張子瀲往日的鬧騰,蘇杪覺得一個人在家頗為無聊。大約是有和別人住了一段時間後,再恢復到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下意識會覺得有些孤獨。蘇杪想了想,考慮著到學校的宿舍裡住上一段時間,得到了系統的大力支援。當初因為宿主要改造的原因,使得宿主想要完全感受大學生活的願望落空。雖然說後來宿主再也沒有提過,系統還是記著蘇杪集體住宿的想法。剛好白意查到最近這幾天查寢有機率抽查到宿主寢室,更是積極給宿主列單子做回寢室住宿的準備。於是,昨天蘇杪便在宿舍的幾個哥們幫忙下,買了床被褥生活用品,打算張子瀲在外的這段時間就住在宿舍。
蘇杪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單純的集體生活,要知道在時間回溯前,即使同住在一個大通鋪裡,也沒有一個人對瘸子蘇杪有好的態度。而如今,只是說聲你好就能贏來別人的微笑,甚至自己還膚色蠟黃,戴著一副看不清臉的大眼鏡,並不是能給人好感的模樣。住在宿舍不久後,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