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脆弱,崔琳是她唯一能攀住的浮木。然而,不管她再怎麼不耐煩,還是會回答她各種蠢笨的問題。
女人的友誼很奇怪,總是夾雜愛與恨,友善與厭惡,一點都不純粹。
「崔琳……」她只能泣喊她的名字。
「讓你什麼都不會,滿懷……挫折感逃回……臺灣,也、也許今天就不會……是這樣了……」崔琳眼裡的瘋狂消失,只剩下渙散的眸光。
「崔琳……」她語不成聲,只能不住掉淚。
「你會恨我嗎?」她的每句話都釋出更多生命力在空氣中,她的眼神空洞,呼吸急促。「我對你下了藥,又將你棄之不理,甚至……還想殺你……」
衛展翼正想上前,拉開芳羽,沃夫搖了搖頭。
「讓她們把心結開啟,晚了就沒機會了。」
她噙著淚搖頭,狠狠地搖頭。「我知道你會那麼做的原因,如果時光能重來一遍,我會跟你同一陣線,幫你想辦法,而不是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一切。」
愛一個人的喜樂與愛不到一個人的痛苦,是多麼強烈的對比、多麼殘酷的差距呵!她在幸福的天堂中,崔琳卻在痛苦的煉獄裡。拿槍指著她的崔琳,也是受盡了「愛不到」的煎熬吧!
她是那麼恨她呵!「你是說……女生跟女生是同一國的?」
「對。」
「好像會很好玩,可惜……為時已晚了。」崔琳充滿痛楚的臉上,泛起了很淺的笑容。
「不會!」她握著她的手,感覺像抓著雪地裡的冰霜,好冷!她好伯!「崔琳,你不要走……」
她好像聽不見她的呼喊。「回答我……你……你恨我嗎?」
她一再搖頭,一再甩淚。「不,絕對不。」
崔琳像是釋然了,她渾身一軟,生命已經終止。
「崔琳!」
救護人員剛好趕到,沃夫迅速拉起芳羽,將她緊緊護在懷中。
他差點就失去了芳羽,差一點!他必須要緊緊抱住她,抱得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