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說“看!變態”“喲那兩個人是在搞同性戀呢。”“兩個女生怎麼戀愛。”
2014年,2007年,時代是許多的不同了,我們路過漫長的時光,那些無關的人終究和他們的傷害一起離開的們的生活。
我與佳慧告別。
她說,江茗,祝你幸福。
無論是和一個男孩還是一個女孩,願你成長得足夠勇敢,去捍衛你的快樂和幸福。
我回家的時候,素心正在廚房幫我媽媽打下手,做晚飯。我拉著她進那臥室,在她的臉上來了一個真的吻、我與她說了和佳慧的事情,從從前到今天。她扶著我的臉嘆道:“江茗,以前的你真是懦弱。不過沒關係,以後要為了我變得勇敢起來。”她緊緊的抱著我,這是我的素心。
我愛過素心,在我勇敢的年紀,我帶她去見我的父母,我興高采烈,我與過去告別,我接受別人的祝福,但,最終,我還是和素心分手。緣由有很多,你說不清,只能說是命運,就像2012年元旦去見陸以安那樣,未料到她外公去世,我拋下一切隨她回了老家,2014年春節,未料到我為她再次、拋下一切。
所謂一切,稱作命運。從過去結蒂的命運、我以為那種子死了,未料再次開出腐爛的花,我須得折磨別人折磨自己,僅僅為了那在我腐爛的心頭肉裡,再次盛開,被稱作曾經的愛情,距離那麼遠的,帶給人痛苦與迷幻的彼岸花。
原諒我。
原諒我。
原諒一份迷人心智的愛情,浮浮沉沉、從未有一次散卻。
春節過後,我與素心準備初七的時候回上海,坐火車,二十八個小時,慢慢北上、越過長江、路過黃河段,從杭州北上,素心說要慢慢看風景,不要讓旅程太快,希望所有與我的時光都是緩慢得令人愉悅的。她想去J縣,那個在我青春期的回憶中相對快樂的地方,我不太情願,自從和素心在一起,我就一直在避開有關陸以安的一切,有時候想起來,我考研失敗、是不是也是一樣,如我2009年沒有考上心心念唸的北師大,四年以後也是一樣,命中意中,陸以安要漸漸淡出我的生命。再者、蘇言回了重,李蘇綿還在陳都,去那個城市將沒有我的朋友,我不知道帶她去見什麼?
我在J縣,所有的回憶、是那小房子、走廊、陽臺、窗。曾經騎腳踏車載陸以安去過大街小巷,冒著微弱的燈光去向校園,籃球場、課桌、坐在門旁小板凳上的陸以安。
但,素心說的,怎麼可以忍心拒絕,她笑起來那麼好看,溫柔直渲人心。
她說,江茗我想去,去看看你說的酒吧。
我和素心初五時坐大巴過去,過年幾天去J縣的只有早中午三班,我們乘最早的去,素心一路上欣喜,興奮,她對那個城市的期待多過我。然,遺憾得很,我帶她去的第一站,是“FOR HER”,不過已經不存在了,從巷子過去的後門沒有開啟,陸以安題名“FOR HER”的那面牆被重新粉刷過了,我們從大街過去,前面做成了一個排面,玻璃窗、玻璃門,是一家德莊火鍋,年幾頭生意不算好,只有幾桌人,幾桌人,透明的門窗向著大街,在陽光下。
素心,很遺憾,不能帶你看我那時候常駐的秘密基地了,那時,章禾給我補課的地方,蘇言為我調製無酒精雞尾飲料,想至次心猛然一痛,還記得第一次隨陸以安前來,喝過她苦澀嗆人的Lady Be Good,想起陸以安曾遞給我一張方巾,我一直未還,還有、還有那個從昏暗處走出來穿著牛仔衣褲的女人,她說“我呀,我今年27歲,沒有什麼偉大的夢想,就想有一份穩定的事業,有一個長久的愛人,過穩定的生活”。但是她,回去了,在三十二歲的時候,一個人漂泊流利,一個人回到重慶,我沒有聯絡她,不知道她後來穩定了嗎?是不是和她當初想要的那個人一起。
我心、疼得厲害。捂著身子蹲下,竟有幾滴淚要落下,素心急忙扶住我,溫柔的問話。
我說,因為蘇言呀。一五一十說了這些年我所見蘇言與章禾的故事,素心扶我起來,手指緊緊扣我。
“江茗,別怕,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二十五歲的時候不會離開你,三十五歲的時候也不會。”
我相信,素心當然不會,可是我呢?心無定所的浮萍,何日隨波飄離?
☆、38
素心說,去吃一頓火鍋,就這家店。
就這家店。
遇見章禾,她一個人來吃火鍋。
結賬的時候,我們在收銀臺碰到。
“章禾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