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為藉口,一個人在這邊住,也正因為此,我和她,再次一牆之隔。
馬上,二十七歲的陸以安。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心酸得不行。越來越瘦,原先她笑起來,臉上那條淺淺的溝壑,真真變成了深深的酒窩,瘦了的陸以安到是比以前漂亮。每次見她,都與上次不同,越發憔悴,面無光彩,目光常常憂鬱,那個笑起來,眉眼彎彎,眼睛常常明亮的孩子,再看不到了。她的長頭髮,有時候穿細跟鞋,她穿長裙,帶碧色的復古耳垂,她染髮,燙波浪卷,她說話開始溫溫柔柔,開始學做飯,她丟掉了身上所有的男孩子氣,不再淘氣。不少學生喜歡她,陸以安,開始像一個溫柔的女人,她身上充滿了柔弱的氣息,細膩似水,儘管以前她也溫柔,但與現在是不一樣的,我再沒見她打過籃球,也不見她大大咧咧,她一切行淑女作風,令那些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喜愛,只我知道,那不是她,那是陳清涵的樣子。
她待我一直友好。我常去她處蹭飯吃,她很少回家,而我也再沒見過李阿姨、這些事,她不說我不問。就像她也不問,江茗,你和素心怎麼樣,江茗,你為什麼離開上海來這裡。我們有時候去那家德莊火鍋吃飯,即便是在夏天,懷念一下以前在那喝酒的時候。
也時常,見到章禾,我和她一個教學組。
她那時候已經有了男友,政府某部門工作人員,年輕有為,章禾父親的得意門生,聽同組老師說一個是一個體貼的男人,三十有四,與蘇言童年,每個晚上來接章禾下晚自習。我有幸見過幾次,一個宜家的男子,在這個小城鎮開一輛幾十萬的車,同章禾一個老師,一個公務員倒是很配,人也長得不錯。雖然章禾三十未婚,但這樣的男人也是令其他女同事欽羨的。只不過,只不過我一想起蘇言,想起與她相伴十年的蘇言,暫沒辦法祝福,那個男人再好,也比不過蘇言。
我也曾,聽到過她與蘇言通話,有時候章禾在電話這邊說些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