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僅僅是因為陸以安喜歡吃魚。我想,陸以安一定是很幸福,幸福得讓我忍不住要妒忌。
陸以平的房間並不大,床和桌子,電腦安在床邊,房間只有一張椅子,他讓我坐上面,把電腦螢幕轉過來對著我,螢幕還停留在遊戲介面,大概是正在打遊戲,被他媽媽叫去找我。他問我要不要玩點什麼,客隨主便,我坐旁邊安安分分為好。我和他總共也沒有說過幾句話,這也是我第一次來李阿姨家,終歸有些拘束。他看出了我的不習慣,便問我要不要看看她姐的書。陸以安的書,我想還是算了,說不定都是那些資深的資料書,會讓人頭暈目眩的。我委婉的拒絕,他卻一本正經道。
“我姐不是書呆子,她看的書可多了,一定有你喜歡的。古今中外、歷史呀、政治呀、馬克思還是恩格斯,亦或是霍金的《時間簡史》。你喜歡哪種?”他伸出他胖胖的手指、一邊說一邊數,裝得甚是可愛。
我說我還是不要了吧,這些書不是很喜歡,卻見他突然咧嘴笑道:“騙你的了,我姐也是那種小資女生,你先坐著,我去給你找一本。”
他給我的書是安妮寶貝的《蓮花》,我喜歡安妮寶貝,這是她去年才出的書,還沒有看過,從他手中接過的書還很新,像是剛剛買的一樣,讓我有點不敢翻看。
他說,“你小心點就好,這書是她以前就買了,她愛書如命,卻願意把書借給同樣愛書的人,當然要是你也有好書借給她就好了。”他說完戴上耳機繼續他的遊戲,我小心翼翼的翻看著陸以安的書。
“她說,我們其實並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這是無望的事。”
第21頁、第三段、我看見她的新書上,用淺淺的紅筆畫的波浪線、很細緻的小波浪勾出了這句話,我在這一頁稍稍停留。
我不知道書的下一頁寫了什麼,十幾秒的愣神之後,我還是要繼續盡我所能在李阿姨叫吃飯前把這個故事看完,我翻了下一頁,一張照片夾在中間,剛好擋住了大半的文字。我拿起了那張照片,即便我知道那應該是陸以安的私人所有,但是原諒我好奇的拿起了那張照片。
那或許並不算照片,薄薄的一張,是那種彩打的紙被剪成6寸照片大小的形狀,我在學校旁邊的列印店裡見過。
兩個女孩。
左邊的個頭較矮,頭髮短及耳,戴著大大的黑框眼鏡,穿白色的T恤和天藍色的五分短褲和人字拖,咋一看像一個清秀的男孩,十四五歲的樣子,如果不是看見她隱約還有的胸,我一定會以為那是一個男生,嘴角輕輕抿起,很含蓄的笑著,只有左邊的臉上有一個淺淺的酒窩。右邊的女生比她高許多,穿一身淺紫色碎花連衣裙,笑得很開,兩個酒窩綻放在臉上,露出了她潔白的牙。那時候碎花還沒有流行,但穿在她身上很好看,大概是因為本身是一個很漂亮的女生吧,頭髮披肩,燙了小波浪卷,看起來很時髦,她一隻手按在短髮女孩的頭上,一隻手圈在她的脖子上,頭枕親密地枕在她的肩膀上,如果她們換一換身高,我會以為她們是一對情侶的。透過鏡框,我看到了那個女孩眼睛裡的笑和眼角的魚尾紋,我被她含蓄的快樂感染。我想那天的天空應該也是很快樂的,照片上,湛藍一片的天空,很明亮,只有幾片疏散的雲,陽光隱隱投下,光暈罩在兩個人身上,角落上是兩人親密無間的影子,清風、只來了一縷,剛好夠把她的發輕輕吹起一絲,掃過短髮女孩的下巴。透過鏡框,我好像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天空的顏色,明媚的藍。
照片後面,居中寫著一行規規矩矩的鋼筆字。規矩、秀氣、很漂亮,至少比我的漂亮太多。
“致謝,十八歲,清涵陪以安的第二年。
—2005。06。22”
我要記住這行字,多看幾眼,並且再在心裡重複默唸一遍,因為這十四個字貫穿了我以後、很久的人生。
“致謝,十八歲,清涵陪以安的第二年。”
作者有話要說: 在貼吧寫過,原名以安。
☆、二
我輕輕的念道,以、安兩個字從我嘴中,慢慢溜出,我感覺到很慢很慢,卻又像是電光火石間,有什麼從我的身體逃離,抓不住了。
“那個女生很漂亮吧!”陸以平取了耳機湊過頭來對我說道。
“是很漂亮,你不要告訴我那是陸以安吧。”我努力平復心裡莫名的感覺,拿著照片笑著問他。
我知道這兩個人裡有一個是陸以安,當然去也猜到了誰是,他們一家人好像都很愛笑,陸以安和陸以平是有幾分相似的,但是在方才之前,她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