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為什麼不可以？他在他掏出新來對他好的時候毫不珍惜地將他的心踩碎了，他把他一直堅定不移的信心親手破滅了，他把他將自己僅有的所有東西送上的時候卻漫不經心地就丟棄了。

都是他欠他的，他為什麼不可以？他哪怕再過分千倍百倍也是應該的。

簡陌眼裡迸發出濃厚的背上，他原本挺直的背突然垮了，他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所以現在能不能給他一個償還的機會？他看著顧言消瘦的背影，他腦子裡的那個顧言和現在這個顧言相差甚遠，他見過的最消瘦的顧言都比這樣好上太多。

他黯然低下頭，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能讓那個人走到原來的軌跡上，以前他或許能讓那個人離開，但是現在那個人如果要離開他的生命，他一定會瘋掉。對不起，對不起。。。。。顧言，我想我能給你的，就是這一輩子都和你糾纏不休了。

他看著還拉著顧言的手那個男人，突然覺得什麼破裂了，他引以為豪的什麼自制力，什麼控制力，都在那一刻都餵狗去了。顧言是我的，誰都別想將他從他身邊將顧言搶走！他看著男人看顧言的眼神，他怎麼能不知道？那個男人對顧言一定有什麼感覺，他覺得自己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垂下眼，但是現在，他能做的不是追上去，而是應該先讓那個傷害顧言的人，他握緊手，他最好做好承受這一切的準備，他幾乎在找到那個人的一瞬間就衝了上去。

顧言在看到簡陌的那瞬間想到的不是其他，而是逃走。他還承受不住看到簡陌，他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只是打了聲招呼就讓他喘氣不斷，什麼禮貌疏離都是假的，他想再多來幾次，他大概下次就可以直接去片場了。

他甚至都在意不到自己拉了什麼人出來，直到看到何蕭出現在自己身邊他才驚覺。顧言的反應太大，讓別人一眼就看出來些什麼。

“顧言，他們之前說的，簡陌和你在一起過，並不是假的對不對？”何蕭小心翼翼的聲音在夜色裡響起，顧言的眼睛在瞬間睜大，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只能挫敗地低下頭，無可辯解地點點頭。

身邊的何蕭一下子似乎就失去聲音了，顧言連翻過頭看何蕭的力氣都被那時候的回答用完了，他現在想癱在地上，要不是有人，他想他大概就這樣做了。他苦笑，經歷了這麼久，他還是這麼沒出息。

“顧言，我想。。。。。”何蕭的聲音再次響起，顧言心裡覺得有什麼東西讓他阻止何蕭接下去說下去，但是現在的他做不到，他放棄似的，任由何蕭說下去。

“我不知道你和那個簡陌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忘記那個人，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聲音裡的期待讓顧言的心突突地跳，他終於知道那時候的簡陌為什麼要躲著自己，那時候的簡陌心裡是怎麼想的，是一種無奈的心情。

他想笑，就像是那時候的簡陌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說不出像簡陌那般絕情的話，他給不了何蕭希望，但是也不想就這樣將這個這樣溫暖的人用那樣尖銳的話語刺痛。

“何蕭，我。。。。。”剛想用一種委婉一點的方式拒絕何蕭，卻被何蕭打斷。在熱鬧的晚會里他們這裡被襯托地有些落寞，連帶著何蕭臉上的失望和慌張也看得一清二楚。他打斷顧言的話，然後用一種逼迫自己的方式，讓自己難受著。

“不用現在給我答案的，我知道我們之間呆過的時間還太少了。”他的笑帶著一絲苦澀，聲音清楚地講了下去。

“但是不要現在就下決定啊。”他蹲下身子，扶住額頭，看向低下頭的顧言，“我可是真的很認真的說了這番話，看在我的誠意上也不要這樣子一下子就將我打死嘛。”

他的話讓顧言再也講不下去，那些話他對著何蕭說不出口，因為他是如何清晰地知道他會有多難過，他怎麼能不瞭解何蕭的心情呢？他看著何蕭，將自己和現在的何蕭漸漸重合在一起。

大概是一樣的吧？都是喜歡上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不一樣的是，那個人卻傷他傷的讓他有些恐懼任何這樣子的感情。他給不了的，他知道。他再也給不了像那時候給簡陌的感情了，他的感情就像一杯酒，給簡陌的時候太多太急，所以他現在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了。

他點點頭，撐起笑來，點點頭，看著何蕭臉上漸漸不能自控的浮起的笑，心裡卻漸漸沉的越來越低，就算最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局也想要再給一些希望是嗎？他那時候也是這樣嗎？他驚覺，那時候的自己從來沒想過簡陌會這樣。

兩個人就這樣像是來之前一樣，都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