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完全不能以常理而論,只能歸咎於蘇懷靈逆天的好運氣。
景仁帝設想了一下,如果沒有皇后,自己帶著一百禁衛軍遇刺又偶遇蘇懷靈的場景,莫名地覺得,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真的有可能借著蘇懷靈的好運獲救。
想到這一點,景仁帝倒是看蘇懷靈順眼了一點,也願意多問一點事情:“你上次費勁心思見朕,現在又口口聲聲說要見皇后,到底是何天大的冤屈,需要朕與皇后為你做主?”
終於得到景仁帝這句話,蘇懷靈激動得不行,將她義兄小順子如何如何好,又如何如何被襄嬪誣陷偷東西要杖斃的事情經過說了。皇后在一旁端坐,看著景仁帝審問蘇懷靈,期間一言不發。
“皇上,”蘇懷靈一邊哭訴道,“當時我義兄馬上就要被杖斃,我無法救他,聽有人說您擺駕御花園,便想著求您洗清我義兄的冤屈。人命關天,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嗚嗚……”
她生得很美,雖不及豔冠群芳的淑妃,但也是個俏麗佳人。她哭得也極美,梨花帶雨,讓人心憐。
“後來,承蒙皇上不怪罪,讓我和義兄去冷宮,義兄保住了一條命。我衝撞了皇上去冷宮是罪有應得,可是義兄是無罪的,他、他不應該在冷宮那樣的地方啊!”蘇懷靈哭著道,“所以我想求皇后,為義兄洗雪冤屈,讓他能夠離開冷宮,嗚嗚嗚……”
聽完她的訴說後,皇后緩緩開口:“本宮……”
“慢,”景仁帝握住皇后的手,打斷她的話,“朕知道錦意心地善良,但有些規矩不能亂,有些事不能姑息,朕來說。”
皇后:“……”
她一直想知道,自己心地善良這個結論景仁帝到底是如何得出的。
“蘇懷靈,你可知宮中自有宮規,宮妃可對下人用的刑罰只有禁足、罰跪、面壁、抄寫戒律、掌嘴、磕頭,莫說是杖斃,就是杖責,除了朕,便只有掌管鳳印的皇后有權利下令。襄嬪一個區區從六品嬪,何人給她權力杖責宮人?你當時不應該找朕,而是直達坤寧宮求見皇后,不為你義兄伸冤,只問襄嬪擅自動刑一事,便可救下你義兄?你可知有此宮規?”景仁帝嚴肅問道。
“奴婢……知道。”蘇懷靈點了點頭,“但是……”
景仁帝沒有給她狡辯的機會,而是繼續道:“那你不去找皇后,反而來找朕,是覺得皇后無法給你一個公道嗎?”
最後一個字,已經帶上了一絲怒意。
蘇懷靈剛才還在低低哭泣,現在天子一怒,竟是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深深地將頭低了下去。
“而你在御花園衝撞朕後,你與你義兄一同被調入冷宮,你此次來找皇后伸冤,是覺得你義兄是無辜的?”景仁帝問道。
在帝王威嚴面前,蘇懷靈不敢說話,只能微微點頭。
“笑話!”景仁帝冷冷道,“你衝撞朕乃是謀逆大罪,而你義兄更是你貿然行動的起因,更是同罪。將你二人調入冷宮已是網開一面,何冤之有!”
“這怎麼能一概而論呢?”蘇懷靈壯著膽子抬頭道,“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和我義兄沒有關係啊!”
“養不教,父之過。一家、一村、一族都是同氣連枝,有些罪,一個人擔不起。”景仁帝冷冷道,“念你獵場救朕之心誠摯,不追究你此次偷入獵場之罪。但因紕漏而讓你混入獵場的人,一律革職查辦。這些人的罪,你一個人擔不起!”
景仁帝說完揮了揮手,便有人將還想喊冤的蘇懷靈捂住嘴拖了出去。
第18章 還是很亂
待蘇懷靈被拖下去後,景仁帝命下人退下,屋內只剩下他與皇后兩人。
皇后走到他身邊問道:“陛下打算如何處置蘇懷靈?”
景仁帝有些不可思議地搖搖頭:“這女子的想法當真有趣,所有的錯都是她一個人的,她一力承擔。若真能如此,朕也想說,天下都朕的,朕一力承擔。”
“天下本來就是陛下的。”皇后望著坐在椅子上顯得有些疲倦的小皇帝,忍不住伸出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力道恰好地幫他按摩。
一陣痠軟麻伴隨著舒適從肩膀上傳來,景仁帝舒服地“嗯”了一聲,靜靜地閉上眼睛繼續道:“嗯……天下雖是我的,但並不是我一人說了算的。我希望四季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外族安分守己,朝臣清正廉潔,可是這些我都做不到。同樣的,朝臣犯了錯,我也不可能毅一力承擔。就算是她一人所為,難道其餘守衛如此懈怠就沒有錯了嗎?她的想法當真可笑。”
“陛下是明君,就算世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