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的話,那些像是蝦子一樣的機械人就會做出更糟的事——他們一樣會殺死瑪利亞,威廉和更多的人,從這個方面來說我還真不能責怪復仇者聯盟那些人——那麼怎麼辦?我該做什麼呢?我不能毀滅復仇者聯盟,這樣的話更多的人會死去,更多的家庭會破碎,更多的人會像我一樣失去一切。
可是如果我不毀滅復仇者聯盟,我又該幹什麼呢?”
澤莫,這個叫澤莫的男人直視著冬兵無神的雙眼,冬兵面無表情:“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就是在那個進入我的視線的,巴恩斯中士,美國隊長的摯友,美國的英雄,臭名昭著的九頭蛇特工,成功率百分百的殺手。你本是我打算用來擊潰美國隊長的關鍵,我調查你,我尋找你,我找到了你的記錄手冊,在決定放棄毀滅復仇者聯盟的那一天我翻看著這本記錄手冊,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不可能迴歸正常生活,我不可能回到軍隊,我不可能再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所以我必須要找點事情做,說真的,九頭蛇做的事情從某些方面來說的確是觸碰到了我曾經的道德底線——”
“你到底想幹什麼?”冬兵提高了語調。
“我有九頭蛇分部在全球的定點陣圖,每一個安全屋,每一個實驗室,每一個武器庫。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巴恩斯中士,與其縮在這裡苟且偷安,痛苦的想要恢復每一小片記憶,為什麼不去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呢?”
“我已經不殺人了。”冬兵冷漠的看著澤莫。
“九頭蛇嗎?”澤莫假笑了下,“他們不是人。”
——
——
【他在廢墟中搜尋,他不斷的用手挖掘磚石瓦塊,他沒有注意到他的手已經血肉模糊,他沒有注意到他的指甲已經翻起,他沒有注意到一次和尖利碎石的劇烈摩擦已經讓他的指關節露出了一點白骨的色彩,他的頭腦一片模糊,他的身體已經虛脫,但是他仍舊像是一臺機器一樣不斷的挖掘。他的身體僅僅屈從於一個信念——
他要找到瑪利亞,他要找到威廉,他要找到他的父親。
他不知道他挖了多久,他拒絕了任何食物和水,他沒有感覺到黑夜和白天的變化。接著他看見了一抹鮮紅色。
不是血液的鮮紅,他看見的是他送給瑪利亞的手鍊的顏色,他看見手鍊戴在一隻已經開始腐爛的蒼白的手上,那隻手伸出瓦礫,伸向天空的方向。
他幾近瘋狂的把那裡的瓦礫搬開,甩開,挖開,有搜救隊員在旁邊嘗試著幫助他,他漸漸的在模糊中看見了那隻手之下的全貌。他的父親半個身子已經被砸的變形,但是他正抱著瑪利亞和威廉意圖保護他們,血液在他的白鬍子上已經凝固成黑色。瑪利亞懷中抱著已經死去的威廉,孩子的眼睛還是睜著的,但是藍色的瞳孔已經變成了灰色。
他的世界在那一刻變成了灰色,他沒有了活下去的目標,他失去了一切並且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的了。
他該幹什麼?】
澤莫在痛感中醒來,他睜眼看見的是冬兵坐在他的床邊,舉著自己的機械臂:“剛剛你看起來做噩夢了。”
“所以你就打了我一巴掌?”澤莫不想生氣,他揉著自己的臉頰,心想他和冬兵是不是有仇。
“開始我做噩夢的時候你也是這麼做的,很有效。”冬兵平板的回答。
哦,那看起來的確是有仇了。
澤莫不再有睡意,他離開冰冷的床鋪,開始擦拭牆角堆積的武器。
☆、區別
澤莫開始擦拭並且檢查那些槍械,他發現冬兵仍舊坐在那裡,看著面前的一個被立起的小型MP4。
“我在守夜,所以是時候該睡覺了,巴恩斯中士。”澤莫提醒到,他並不希望和一個精神狀態因為睡眠不足而恍惚的冬兵合作。
冬兵不為所動,他仍舊坐在MP4前,澤莫知道他在看什麼——除了美國隊長的採訪錄影還能有什麼?
為了復仇,澤莫耗盡了心力,他收集了幾乎所有有關美國隊長的影片和書籍,書籍他不可能帶著隨時翻閱,而影片比那容易多了,他將所有的影片都儲存到了隨身攜帶的MP4上——他知道他不該一時心軟告訴冬兵這個事實的。
看看現在,但凡空閒時間冬兵就抱著MP4不放,好像抱著什麼救命的稻草。
“是時候睡覺了,巴恩斯中士,別忘記你手上的是我的MP4。”澤莫不禁再次提醒,他不介意冬兵藉此機會恢復記憶什麼的,但是他介意睡眠不足可能會造成的作戰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