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暈突然一下變得通紅,然後又瞬間恢復了正常的白皙。但那要爬上雙耳的霞色怎麼也退不下去。白小斂在墨玉桔耳邊無聲地笑得厲害。她怕笑出聲被那人拍死,但她那抽搐的模樣已經讓墨玉桔臉色由紅變黑。
“來人,把白家少主綁起來帶回墨府。”
“是。”立即有幾個大漢要衝過去綁架白小斂,但長明等人也不是吃素的,趕緊形成人牆擋住。這裡是醫院,雙方也不敢大打出手。倒是白小斂笑著地一揮手道:“長明,退下。讓他們綁。”
“少主!”長明不甘心。“沒事,”白小斂笑著,站起身走到墨玉桔面前挑起她下巴輕佻地說:“我在府上等你回來喲。你可莫要留我獨守空房喲!”
在場的保鏢各個臉紅地扭頭不忍直視,墨玉桔冷她一眼,讓手下人趕緊把她綁了。於是白小斂被五花大綁地帶回了墨府。鬧心的人走了,範欣澤的手術也完美結束,墨玉桔一直守到半夜才想起來家裡還有個人。她不放心地在床頭站著,猶豫著要不要離開。
“你走吧,我守著她。”聶小茜從黑暗裡現身,黑色的皮衣皮褲掩飾不住女人傲人的身才,但這些就算加上那飛揚的短髮也不能遮蓋那人臉上的心疼和目光裡的柔和與複雜。
墨玉桔看著她,又看看昏迷不醒的人問:“她知道嗎?”
不需要解釋就能懂的對話,聶小茜緘默不語。只輕輕地搖頭。聲音有點嘶啞地開口:“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
“對不起。”墨玉桔想了半晌才吐出三個字。
“不用說對不起,她保護你是應該的。你走吧,少主還在墨府等你。她說了要等你,就不會食言,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聶小茜在床邊的看護倚上坐下,抬手輕輕地撫上那人的發,溫柔而輕盈。
少言寡語的墨玉桔只略一躊躇,便一聲不吭地離開了。走的時候輕輕掩上房門,然後快步向墨府趕去。是的,還有個人在等她,一直都在等她,所以,再等等,再等等吧,再等等,一切都會好起來。小白,一定要再等等,再等等。
☆、黃雀在後
回了墨府,客廳裡坐著團白色的東西看電視,墨玉桔看看牆上的時鐘指向半夜十二點。她心裡有暖流流過,可現在還不到時候,只得開口冷嘲:“白家少主還留在這裡做什麼?伏擊?還是準備謀殺?”
本來等了一晚上就已經夠不好受的人現在更是被突然點燃了炸藥桶,再加上在醫院也冷嘲熱諷她是要給予最後一擊才等著。白小斂恨不得衝出門去但她只是不在意地在那沙發上一倒:“對啊!就是伏擊在這裡準備把你先(女幹)後殺啊?怎麼?墨大小姐是要跪地求饒嗎?”
“來人!”墨玉桔瞬間冷臉。
屋子外進來四個彪形大漢,“大小姐。”
“把她扔出去!”
“是!”大漢們走到沙發前,白小斂頓時冷了臉,這是要來真的?她一個翻身坐起,然後翻過沙發在客廳的空地處看向走來的四個人。
四個大漢見她模樣,也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靠近,然後逐漸將白小斂包圍。白小斂冷眼觀察著四個人。突然她身前的大漢大喝一聲衝上來。“喝!”
白小斂突然半曲著腿然後猛得彈射出去後一個飛踹,踹在那大漢的胸膛上一個回身迎上背後而來的勁風。背後的大漢雙手架住她的縱劈腿。手臂一用力將白小斂推出去翻個跟頭才站穩。
這時,左側大漢的拳頭打至她的面前,她一歪頭、一彎腰轉身,雙手架住右側大漢打在腰間的拳頭,然後用力推出去。正當她要反擊的時候,背後又是一陣風響,她略一躬身避開拳頭,打出一記後肘擊。
“嘭!哼!”聽到一聲悶哼後,白小斂一個側踢將正面衝上來的人打倒。繞過左側的攻擊,快速出拳打傷右方大漢的臉,再回身一腳踢上左側大漢的肚子。
“嗯哼!嘶——”幾個大漢被打疼了,齜牙咧嘴地圍著她不敢上前。經過剛剛略一出手就知道他們都不是菜。墨玉桔一直看著白小斂,見她這會兒有點得意的樣子,心裡不禁一冷,自己走了上去。
這下白小斂臉色可以說是非常的難看。她冷著臉問:“你真要和我作對是不是?”
“白少主,別忘了我們是仇人。”墨玉桔冷聲提醒她,目光只有穿透一切的銳利。
“仇人?”白小斂皺著眉看著墨玉桔,看了很久很久,她在想為什麼墨玉桔還要這樣說?白天不是還吃醋嗎?呵!這翻臉的速度果然是墨式風格!哼!要玩兒是嗎?好,她陪她玩兒!
“我最後問你一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