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兼愛非攻
“好了,你們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躺在房間裡那張柔軟大床上的人詢問。她只是剛剛睜開眼,她明明記得自己死了,可為什麼如今還活著?而且,那個人又去了哪裡?
“你確實還活著,不,我們所有人那時都以為你死了,因為已經舉辦了葬禮,只是,只是火葬的時候,你詐屍了。”白凱軍看著她這樣說。
“詐屍?”白小斂疑問。
“是,你媽媽當時哭暈過去了,墨玉桔也沒有看你送進火葬場的那一刻。她們都不在的地方,我親自推你進去火化,可你詐屍了。”白凱軍感慨,“那時候你突然說了一句話,我說你沒死,可所有人都不信,但我總不想相信你就這樣離我們而去。所以當場把你帶走,去找到已經避世很久的陳老先生,幸好,你還捨不得我們……”
白凱軍說不下去了,但他是絕對不可能在孩子面前落淚。他只是靜靜地坐下來,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掩面。門口的白媽媽早已經泣不成聲,可她只是躲在門外哭泣,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五個月的守候,醫生親自診斷已死,可……
白小斂淡淡地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她只有一個想法:活著真好。
恢復的時間像一場馬拉松一樣長,一直一直都好像沒有終點。可白小斂淡淡地接受一切,淡淡地努力讓身體好起來。然後重新接受世界。
又是春去秋來的時候,白小斂的身體恢復得好了許多。只是身子還很虛弱。她總喜歡坐在陽光下看書,看一本本的童話,看童話裡的王子和公主在一起。她喜歡他們美好的結局,就好像她憧憬著她們美好的結局。
冬天要過了,春天就快來了。落葉都不知道去了哪裡,花店裡的花又開了,太陽變成了暖暖的顏色。白小斂仍然穿著她的白色西裝和休閒牛仔,再穿一雙運動鞋。
“老闆,我要一朵紅玫瑰。”
“好的。給。”老闆取出最鮮豔的花遞給這個秀氣的女孩。
“謝謝。”白小斂的手裡拿著一朵玫瑰,和大街上很多人都一樣。因為春天要來的時候,白□□人節也隨之而來。街上的小情侶們嘻嘻哈哈地從她眼前離開,她淡淡地笑著,淡淡地看他們走遠。
康莊大道像是從來沒有變過,白家的護衛也依然是他們,所有人驚愕而歡喜地看著她。她笑,她淡淡地回以微笑。如春風過境,如大地回春。
來到墨府的時候,府門口的保安一看是她驚得忘記了攔住,白小斂笑嘻嘻地走進了墨府大門,一路暢通無阻,推開門的時候她心裡什麼也沒想,只是跳得很快。
“張媽?”白小斂進來的時候發現只有張媽在客廳裡看電視,但後者顯然一副驚呆的表情。“她呢?”
“你,你,你,你……”張媽捂著嘴一副驚恐的樣子,連葬禮都參加了,為什麼……
“張媽,我還活著,不是鬼,是人。”白小斂走過去捉住她的手,讓她感受自己的溫度。張媽好歹算是勉強接受了她是個人的設定,只是一想到書房裡的人,她嘆氣:“你去書房吧。”
書房還是和她想象中的一樣,紅木書櫃,大木桌,太師椅,窗臺有暖黃色的窗簾,窗簾上卻秀著紅玫瑰。有一個絕美的女子坐在窗臺上看書,她曲著的腳邊有一個花瓶。花瓶裡插滿了白玫瑰,玫瑰上當懸掛著一隻夜鶯,晶瑩剔透。
聽到推門聲,看書的女子抬起頭,白小斂微笑著看她。她們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先開口。淚水突然從兩人的眼角滑落,白小斂笑著打招呼:“喂。”
墨玉桔的淚滴在書上,書裡的夜鶯死了,紅玫瑰被車輪碾壓而過,青年書生的心上人拋棄了他,而他也拋棄了愛情。可如今,她的夜鶯又活了,還帶來了一朵玫瑰花,這真的不是童話?
“過來。”墨玉桔說,溫柔似水。
是的,白小斂在等這句話,她走過去,把玫瑰花□□了花瓶,她走過去,將那本書扔到了不知哪裡,她走過去,任由那人一如既往的霸道掠奪。
一個月後。
“喂,當初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圖紙在你手裡啊?”白小斂躺在墨玉桔懷裡,等著那人給她把水果送到嘴邊,一邊看電視一邊問她。
“那時候情況複雜,誰有圖紙誰就是眾矢之的,不僅如此,天火只是盯著那東西其中的一人,還有海外派,警方。”墨玉桔將張媽端來的蘋果餵給白小斂。
“所以嘛,你說你當時怎麼就那麼彆扭?非說不能在一起,那現在怎麼又在一起了?真是鬧騰!還有啊,當時給我送那麼多錢幹嘛?還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