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碩親王府的世子皓禎貝勒在隨著皇上去木蘭秋獮圍獵的時候被當今萬歲誇讚文武全才,說碩親王生了一個好兒子。
這皓禎貝勒做過什麼能讓皇上如此誇讚,甚至說出如此高度讚賞的話來?要知道;這皇家阿哥都沒有這樣被誇獎過。
眾人細細打聽才知道,原來這皓禎貝勒打獵的時候狩獵到了一隻白狐,可是皓禎貝勒看那白狐可憐,起了憐憫之心;便從白狐身上割下一撮毛,又放生了。誰知道那白狐竟然生了心智;知道這位皓禎貝勒心善,竟流下了眼淚,後來聽到有馬蹄聲靠近;方才離開,而白狐離開的時候,竟然回了三次頭,似乎想要把這皓禎貝勒的模樣給記住一般。
一個月的時間,讓這傳言越傳越玄乎,最後把這狐狸都快傳成狐仙了。
終於再一次輪到了休沐時間,顧韻安想念著龍源樓的美食,被興沖沖的先進了龍源樓,誰知道竟然會在這裡聽到如此‘感人肺腑’的故事。
一口茶水嗆進喉嚨裡,差點沒嗆死在那裡。
“……這是……怎麼回事?”顧韻安抽搐著嘴角,看著同桌的三個人。
他們四個人也算是緣分,顧韻安到龍源樓的時候,恰巧碰到了剛剛入座不久的皓祥、多隆和雲翔,本著讓柴衣多賺點錢的想法,顧韻安便再次與三人拼桌了。
“就是你聽到的那樣。”對於這種傳言,之前從顧韻安口中得知真相的三人也是相當的無語。
“這是從哪兒傳出來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表,顧韻安問。
“最開始是福晉身邊的侍女們相互傳說的,後來整個府裡的下人們都開始說起來,也不知道是誰又給傳到了外面,一傳十十傳百的,就是現在這樣了。”皓祥嘆著氣,這最開始誇讚皓禎的話,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最開始說的,除了他那偏心偏到嗓子眼的阿瑪還有那個一直刁難他額孃的所謂嫡母,實在是想不出第三個人來。
“現在皓禎一出門就被人誇,弄的皓祥現在的日子更不好過了。”身為好兄弟的多隆對此憤憤不平,看看皓禎那看不起人文不成武不就的樣子,怎麼想怎麼為皓祥抱屈。
“也不知道這種事有什麼好傳的。”雲翔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家裡同樣有一個偏心的爹,對於皓祥的感覺,雲翔倒是更能體會。
“只要是任何能夠提高皓禎名聲的事情,我那位嫡母都不會放過。”為了讓碩親王高看一等是一個原因,狠狠的貶低他是另一個原因。“哪怕皓祥七歲可以背詩,都能讓人傳頌成天資聰穎。”
“來,難兄難弟乾一杯。”雲翔拿起桌上的酒杯,與皓祥碰了碰杯。
“你家也有不省心的哥哥?”顧韻安正在吃魚,聞言好奇的抬頭。
“怎麼會,那可是我父親的驕傲呢。”
如果聽不出雲翔話中的嘲諷,他這二十年也就白活了。
看看他面前的三個,一個被傳是紈絝中的紈絝,敗類中的敗類的貝子爺多隆,一個據說是一事無成不敬兄長文不能武不成的皓祥,還有一個看樣子也是被忽視被刁難家裡壓著一個‘天才’哥哥的雲翔,怎麼看怎麼覺得,他站在這三人中,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
想著,顧韻安連忙低下頭,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掩蓋自己因為剛剛腦補而彎起的嘴角。
××××××
顧韻安在龍源樓吃的正歡,但是皇宮裡的某位主子那裡卻是碎了一地的瓷器,這位主子姓魏,後宮中唯一一位以包衣奴才的身份升至妃位的——令妃娘娘,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是什麼導致了現在的慘狀呢?因為內務府總管魏清泰因為貪汙受賄、濫用職權、以下犯上等原因被革職,打入天牢候審。明著看上去是皇上顧念令妃多年的侍奉而網開一面,其實就是為了能夠多折磨那麼一會兒。
魏清泰被差,還是因為一個月前令妃命冬雪去傳給他的口信有關。
查查顧韻安的來歷,家裡還有什麼人。
顧韻安家裡的人那是能隨便查的?當四爺和小四子是吃白飯的?
冬雪估計還沒到內務府呢,乾隆那邊就已經得到了令妃要查顧韻安的訊息。那條被冬雪遺落的手帕上,用胭脂寫了四個字:查顧太醫,而那條手帕則是被暗衛交到了乾隆的面前。
這令妃查人竟然查到他皇阿瑪那裡去了!
而胤禛在魏清泰開始查顧韻安的時候也收到了訊息,不過看了一眼便沒有去管,弘曆當初命粘杆處查的時候也用了好大的力氣,這還是因為粘杆處熟悉血滴子的辦事行為才查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