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兩人等太長的時間,福爾泰就將顧韻安帶回來了,同行的還有胤禛,美其名曰回去的時候有人帶路,其實就是帶著他家小攻來看熱鬧來了。
顧韻安拿起那個裝著藥膏的瓷瓶聞了聞,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將差一點噴出的笑聲吞進了肚子裡。
弘曆實在是太有才了,竟然把這種東西賜給了五阿哥,還讓五阿哥塗福爾康臉上去了!這必須要跟胤禛好好的分享分享啊!
感嘆歸感嘆,回頭麻煩還是要找的。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找太醫調製出了這種東西,明顯就是對他家善保圖謀不軌!其心可誅!
即使內心十分的不平靜,可是顧韻安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淡定面癱的表情,COS胤禛不要太像。
讓一邊候著的宮女打來一盆水,將福爾康臉上的藥膏擦去,然後在醫箱裡翻了翻,翻出一個小瓶子,這才是真正的治療外傷用的!
“塗抹藥膏的時候,多揉幾下,兩三天就淡了。”這種東西給福爾康用,還真是有些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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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比武之後,巴勒奔就在驛站裡住下了,準備等著塞婭的婚事完了之後再回西藏。
原本,塞婭是他中意的下一任土司,沒想到世事無常。不過好在那個叫驥遠的人他還算滿意,塞婭也挺喜歡,他也就放心了不少。
驥遠在乾隆賜婚後,阿桂就放了驥遠幾天假,讓他帶著塞婭在京城好好的轉轉,玩玩,也算是讓兩個年輕人培養感情,再怎麼說塞婭也是西藏的公主。
最開的幾天,兩人只是靜靜的走在街道上,也就只有在塞婭好奇的詢問他的時候,驥遠才會回答。相處的久了,驥遠也開始主動的與塞婭交談了。兩人這幾天,幾乎逛遍了整個京城。
“那個阿桂將軍是你的父親嗎?”塞婭手裡拿著剛剛捏好的糖人,以便好奇的問。
“不,阿桂叔叔只是我母親的族兄。”除了五服的族兄。走著走著,驥遠停了下來,對著塞婭伸出手,“我帶你去看看,我曾經的家。”
驥遠拉著塞婭,兩人一路直接朝著原本的威武將軍府走去。
現在,武威將軍府已經不存在了,那個御賜的牌匾早就已經被皇上收了回去,這座府邸也空置了好長的時間,沒有人照看,此時已經長滿了野草。原本輝煌的將軍府,現在沒有一絲的人氣。
站在已經沒有人居住的府邸前,驥遠說起了自己的曾經幸福的家庭,以及引發母親和離的禍首。
驥遠說著,塞婭也仔細的聽著,看著臉龐剛毅的驥遠,塞婭覺得,留在大清也不錯。
將他他拉努達海和新月的‘愛情’說完,驥遠盯著塞婭,“如此,你還願意跟我成親嗎?”
“我塞婭不是在意這些的人!你聽著,章佳氏驥遠,我塞婭看上的男人,就不會變!我要嫁的人是你,又不是你那個父親。”
在王家出聲,又是西藏那種風俗奇特的地方,塞婭對於這種事情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牴觸。她看不起驥遠父親,不是因為他違反自己不納妾的誓言,也不是他要娶的是一個比自己兒子還要年輕的女人,而是他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擔不起自己的責任。
這種人,才是塞婭最看不上的。
驥遠拉著塞婭的手,笑著,“塞婭,嫁給我可好。”
面對這樣的情況,就算是開朗如塞婭,也忍不住臉紅了起來,低著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驥遠帶著塞婭離開威武將軍府之後,將軍府對面的黑暗的巷子裡,走出一個穿著麻布衣服的男人。男人身上看起來髒兮兮的,骨架倒是挺高大,身上卻沒有多少肉,眼窩深陷,面色憔悴,與幾年前在朝堂上威風凜凜的威武將軍有著天壤之別。
這個男人,就是驥遠的父親,他他拉努達海,一個為了‘真愛’不要妻子不要兒女,連祖上的基業也不要的男人,一個現在算不上是男人的男人。
看著已經走遠了的驥遠,努達海握緊了拳頭,心中怒火沸騰,疾步的往現在他的那個家走去。
回到只能勉強遮擋風雨的破屋子,努達海就是一陣的砸東西,讓內屋的新月完全的不敢露面。此時的新月哪有之前那麼光鮮,身上穿的不是綾羅綢緞,而是粗布麻衣,還打了不少的補丁。明明才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看起來卻如同三十多歲,身材瘦弱,身上還有不少青青紫紫的痕跡。
不過即使新月再躲,也躲不過這一頓暴打。努達海的拳頭和腳落在新月的身上,一邊打一邊罵,如果不是新月這個喪門星,他現在還是威武將軍,風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