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將她正法,餘下一切,藍某自會擔當。”
“我不認為藍護法可以擔當一切。”血池那頭突然傳來人聲,爽朗乾脆的聲音,正是左護法沁園。
藍若回頭看她,指掌間卻毫不停頓,將秦若歌掐昏了過去,深藍色的衣袖張開,裡面真氣迴旋,已經蓄勢待發只等擊上秦若歌的胸膛。
最後關頭月影出手,雙掌飄忽迎上他的真氣,兩人內力觸碰,各自退後三步。
藍若揚起右掌,詫異自己內力居然只使出了三成,忽然間明白了:“我剛才抱你那一下,你在我身上施了毒,是嗎?姑娘倒是好手法。”
月影還是冷麵:“藍護法才是好功力,中了我的毒居然還能施展武功。”
她向來孤傲,不善鑽營,武功心計也不格外出眾,可在紅蛛門之中能夠存活至今,靠的就是施毒。
天殺月影的毒從來沒有解藥,從來就是閻王殿的催命符。
藍若的掌心此刻微微發暗,指甲卻是慘白略泛熒光,他暗自苦笑一聲,知道中毒已深,於是將手收進了袖管。
沁園的腳步越走越近,藍若將頭垂低,看著那雙自己親手送她的軟靴,最後低聲發話:“那依左護法的意思,這件事該如何處置。”
沁園還沒來得及回答,那廂昏迷的秦若歌卻開始渾身顫動,雙手又攏成一朵蓮花,喉嚨裡沙沙作響,發出時輕時重的囈語:“蓮花墜池,血色重,欲孽難償,無人還……”
一首不過十幾個字的歌謠,她反覆唱了兩遍,那頭跪著的教眾卻好似遭了兩遍雷擊,一個個都被駭散了魂魄。
第225章 藍蓮城(5)
這首歌謠,二十五年前也有人唱過,也在這血池邊,當時血蓮也是攔腰折斷,只剩下一根枯莖。
可怕的事就在第二天發生了,藍蓮城內瘟疫蔓延,僅僅一天之內,就有不下千人染病身亡。
舊日血色蒙上了眾人的眼睛,那大漢的聲音幾乎要將藍蓮城的天空刺破:“還請左護法成全,為我主獻上祭禮。”
“我的意思是就由我來獻祭。”沁園環顧了下眾人,到藍若跟前站定,異常平靜的發話,接著十指下行,解開了腰帶。
衣衫很快就褪盡,沁園幼年開始習武,身子很是緊實,肌膚略呈麥色,腰纖細腿筆直,和她人一樣,美得利落明快。
“既然身為本教護法,當然是不怕為本教犧牲。”她展開雙臂面對藍若,笑裡別有深意:“還要勞請藍護法親自主持祭禮。”
祭臺很快搭好,就在血池西岸,一張鮮紅色寬大異常的木凳擺在祭臺中央,雕成一朵半開的蓮花形狀,沁園人半坐著,四肢被緊緊縛牢在凳上,身上蓋著一塊紅綢。
祭臺下有教眾無數,一色的面朝血池雙手高舉,在哀悼他們的血蓮。
有個穿水綠色衣裳的小丫頭這時走了進來,對眾人施了個苗禮,清清脆脆的發話:“教主說了,同意由左護法獻祭,一切事項由還是藍護法打點,如果藍護法確認血蓮轉世是真的,教主便即刻退位。”
說完這句話她就匆匆離場,教眾還是沒等到他們的教主,於是只好集體轉向,無數雙眼睛全都盯住了藍若。
藍若在萬人中央沉默,像面深藍色的海,平靜下有無數暗潮湧動。
要證明秦若歌眉心那朵血蓮是假的,這個並不難,難的是該如何解釋血蓮墜池。
所有教眾都知道,血蓮花是吸收血池中的精氣,在陰年陰時陰日最黑暗的子時幻化成形,是千年不凋的神物,就是九天驚雷也劈之不倒。
告訴他們所謂傳說都是謊言?坦白那朵血蓮其實就是個精細的工藝品,所以才會被人砍斷?
不可能,教眾的信仰就是血蓮教的根基,這是個絕不能被戳破的謊言。
一時間還沒有萬全之策,可是他的沉默已經讓教眾不耐,先前那大漢更是走上前來,一把扯開沁園身上紅綢,朗聲道:“既是教主同意,那麼祭禮開始,抽到紅籤的弟兄請上前來。”
紅綢下面是沁園赤裸的身子,因為雙腿被綁,她私處便完全暴露,就這樣迎風亮在了眾人跟前。
獻祭,就是由抽到紅籤的四十九位男教眾上來交合,將代表慾望的體液射到沁園身體深處,最終和沁園一起被沉入血池。
有年老的教眾仍然記得二十五年前那場獻祭,舊日似乎又再重現,四十九位教眾踏上祭臺,有些人色心甚重,迫不及待的就將手按上了沁園胸膛。
沁園不發聲,咬住下唇,眼裡滿含血色,牢牢盯著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