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福伯向王爺稟告,說陳公子害得郡主暈睡不醒,被王爺下令打死,此事不知被誰多嘴多舌傳到了府外。現在有些好人家的公子不願進府做夫侍來為郡主沖喜,一下又找不到年庚八字與郡主合適的少年,估計沖喜一事暫時要擱置下來,言外之意,需另想它法。
當時王爺氣得下令對府裡的下人進行置換,把一些不機靈,多嘴多舌的下人統統用銀子封口,把他們送出府,告誡他們如果把府裡發生的一些事情說出去,王爺就讓他們永遠開不了口,當時一些離府的下人個個嚇得篩糠,個個保證絕對不胡說,保住小命要緊。
時隔不久,京城裡就有不少人知道了此事,只是人們礙於王爺的威嚴,不敢明目張膽的議論吧了!
不過也沒有人願意進府商談此事,私底下,他們得知此訊息暗暗竊喜,聚在一起悄悄慶祝一番,估摸著沖喜一事可能會擱淺下來,說不定他們會有有轉機,離開這副活死人的棺材。
當狩琪聽到福伯稟告有人自願充當沖喜的夫侍時,他感到十分震驚,懷著十分複雜的心情尾隨王爺的身後來到了前廳,站在一個離少年稍遠的地方,默默的觀察著他的變化,來測度少年來此的用意。
狩琪站在少年的旁邊,對他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他低下頭的一瞬間,眼裡所射出的寒意和絲絲奇妙的莫測神情,令狩琪心裡為之一動,他腦子裡的好奇被這絲莫測的神情都籠罩。實在不明這位少年為何有這樣奇特的表情,沒有一絲自願充當夫侍的喜悅,反而有一絲難言的複雜神情在裡邊,讓狩琪看不透。
難到不是他自願來的嗎?
這裡有何隱情不為人所知?
還沒有等他想明白,就被王妃驚喜的聲音所打斷:“王爺,這位少年我看甚好,收下吧,正好趕上好事將近了,這下可好了。”
王妃上前仔細端詳著這位少年,她被少年秀麗的容貌所吸引,福伯見王妃過來端詳這位少年,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走過去牽起不知所措的,發現少年手指冰涼,,身子微微顫抖,知他害怕而發抖,福伯和顏悅色對少年輕聲說:“水公子,這位是王爺、這位是王妃,過來見過王爺和王妃。”
福伯拉著少年的手,示意他向王爺和王妃行禮,少年被福伯引導著來到王爺和王妃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極為乖巧行禮:“水芝寒見過王爺、王妃!”
極為好聽的少年的聲音、如吃到了一盤調味極好的茶一樣,味道甜美的流淌到了王妃的心裡,在王妃心裡迴盪,王妃大喜過望拉著他的冷冰的手,心疼的責備著福伯:“你怎麼做事這麼馬虎,瞧,小手冰涼,身上打溼了,也不換身乾淨的衣服,如果有個差錯我可是唯你是問!”
福伯臉上一變,神情十分尷尬,忙點頭應承著:“老奴,糊塗,這就將公子帶下去,換一身乾淨的衣衫再來見王爺、王妃。”
說完,就把他帶下去了。王爺的眼光一直盯著黑紗背影未語,還沒有等王爺表態,就被王妃給拉走了。
這位少年走後,留給他的聲音一直在狩琪心裡湧動著,究竟是什麼緣故會產生這樣的異常的變化,他自己也說不清,只消停了一會兒,他也就下去了。
水芝寒就以郡主夫侍的身份留在了王府,郡主甦醒以後,他對郡主一直冷冰冰的,從來就沒有好臉色,不是上鼻子就是瞪眼的,狩琪感覺水芝寒對郡主充滿了厭惡。
後來為了一隻風箏把郡主惹哭了,郡主鬧起了病,他自動去受罰,狩琪這才明白水芝寒並非對郡主無情,原來只是性情偏冷,一隻小小的風箏打消了狩琪對他進府用意的追究,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時隔不久,他們都接受了王爺的安排。離開了郡主。
自此一去就是八年。八年後再相逢,水芝寒還是如最初相見時的性情一樣,對郡主冷冰冰的。
這樣的一位冷情公子,為何非要執著點名道姓要在郡主及笄之夜侍寢,於情於理說不通,也摸不透?
難道郡主真的對他很重要?
狩琪搖搖頭,他從來就沒有認為水芝寒會對郡主動真心,那麼是什麼原因促成他非要郡主的及笄之夜?
看著水芝寒冷冷的神情,他品著水芝寒的話語:“你為何要與我爭,我等這一刻等了很久。”
突然,有一種相似的不明情緒在他的心裡流淌著,他很想知道及笄這夜如果是他們兩人在一起會發生什麼情形?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而是很慶幸及笄之夜被他佔有了。
許這一夜過去了以後,一切一切都將發生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