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深邃的眼眸看著星星,他的眼裡也冒出了星星點點。光潔***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
開始揮動韁繩拍打馬屁股,一身黑衣的水芝寒騎在通體雪白的寶馬上,烏黑的頭髮在身後揚起,寶馬揚起四蹄在官道上疾駛,
“得得得得”的馬蹄聲打破了夜的寂靜,一黑一白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官道上,向西奔去。踏上了回府的路上。
一天的路程,寶馬揚蹄疾駛奔跑,僅用半夜的時光就跑回了府,回到府裡,天已經大亮了。
下人見公子回府了,十分詫異,也不敢多猜測主子的行蹤,接過馬鞭就把馬牽到馬棚裡去餵馬。
水芝寒不顧勞累疲睏,一身黑袍,黑著臉,白鹿皮靴踩在鵝卵石上咚咚的響,驚得早上忙碌的下人離得遠遠的,見水公子朝琪公子的院子去了,個個臉上掛著莫名的擔憂。
遠遠的還未進院子,就見狩琪悠閒的坐在竹床上,對面的桌上擺著兩碗還冒著熱氣的粥。
寒眸冷冷的見硃紅漆木門緊緊關閉著,心裡咯噔響了一下。
估計硃紅木門昨晚一晚上沒有開啟過,腦子裡旖旎風光一幕一幕的閃現著,心裡對這位如玉的公子看輕了幾分,他也逃不脫英雄難過美人關的命運,願意拜倒在石榴裙下,成為她的夫侍。
昔日的那位風度翩翩的公子的形象,大大的打了折扣。
哼!
像南寧的夫侍那樣為了為了一夜爭風吃醋,不惜使用各種伎倆。來討好南寧的歡喜,如果一個男人到了這一步,就是墜落得無可救藥的地步。
如果你喜歡她,就明說,何苦使計把他支開,歡好了一夜,還不起床,還要把早膳擺在外面,等著她起床,侍候得極為細緻,做這一切是給誰看的?
哼!
哼!
從鼻腔裡連著哼了兩聲,嘴角緊緊的抿著,濃密的眉毛劍眉皺成一團,顯示出他內心的不滿。
一股寒氣在他的周身湧動著,似是感受到了寒氣的入侵,狩琪放下手中的書,抬頭一看,溫潤的臉上湧上了喜悅,臉上露出了笑容,忙起身讓座,優雅的把寬大的袍袖往上提了一下,在袍袖的掩蓋下,露出了***的修長的五指,朝座位上一指:“公子舟馬勞頓,上路風塵辛苦了,請入座,用早膳。”
水芝寒站在原地,冷冷的逼視著狩琪,那眼神似在告訴他:其他人怕你,我可是不怕你,你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玩花招,耍我,男子漢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否則我也會對你不客氣。
寒眸裡閃過一絲寒芒,這些細微的變化怎可脫離他的視線,以他的聰明和睿智,絕對明白他此時在倔強著討回男人的自尊。
對這一點,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給他一個滿意的說法。狩琪溫柔的笑了笑:“公子請入座,這晚早膳是我叫下人給你備好的,一直反覆在鍋裡熱著。”
狩琪停了會兒,觀察著水芝寒臉上神情的變化,見他沒有任何變化,知他還是信了幾分,他心裡鬆了一口氣,接著趁熱打鐵繼續說著:“你一進府,馬上就有下人告訴我,我就命下人把熱好的粥給你端上來了。你瞧,粥還是熱的。快上座,趁熱喝了吧。”
水芝寒身子還是未動,像一尊神似的立在他的面前。寒眸落在冒著熱氣的瘦肉粥上。
狩琪輕笑出聲,知他心裡產生了異端。府裡誰都知道,瘦肉粥是郡主的最愛,早上起床,廚子必須給郡主準備一碗瘦肉粥,平時府裡其他的人都不曾吃瘦肉粥,瘦肉粥就成了郡主打發人們的一個賞賜。
上次,狩琪的手腕砍斷了,郡主就專門下廚給他做了瘦肉粥,還親自端到他的面前,府裡的人們議論了半天。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哪位公子吃過瘦肉粥了。
而今,他面前的這碗瘦肉粥要麼是郡主命人安排做的,打賞狩琪,賞他昨晚侍寢有功,要麼就是狩琪討好郡主,命廚子做的,等郡主早起再親自侍候她,真是晚也侍寢,早也侍候,侍候到家了。
侍候到位了。
哼!
白白糟蹋一包新鮮的玫瑰花,越想越氣,冰冷的手指攏進袖中,捏住帶刺的玫瑰,輕輕捻動著指尖上的花瓣,花瓣在他指尖碎了,隨著寬大的袍袖的邊沿滑落下來,灑在白鹿靴上,顯得十分搶眼。
水芝寒著裝有些怪,以前他都是一身黑,通體包裹在黑色的衣衫裡,黑衣黑袍黑靴,黑衣襯得光潔的臉龐泛著青色。給人整體的感覺就是冷到了骨子裡了。
可今日見到他的黑衣黑袍,腳上穿著一雙白鹿靴,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