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上輕輕的抹了一點,馬上鮮血就止住了。
霎時,一股涼氣從背部散開,壓住了火辣辣的疼痛,袁野的眉毛舒展開了,他抬起頭向他道謝:“公子謝謝你。”
“何必客氣。”狩琪溫和的說道。
“公子,這盒藥膏就是踏雪無痕?你這是哪裡來的?”曹風見識到了藥膏的神奇療效,大開眼界,不禁好奇的連續追問著。
“是我自己煉製的藥膏,在煉製藥膏的時候,差一味藥材。所以療效稍微差一點。抹上藥以後必須靜養一個時辰,讓藥膏滲透到肌膚裡,療效才會達到最佳的效果。”狩琪溫和的解釋著。
兩人恍然大悟,剛才狩琪給他上藥,沒有達到一個時辰,他就起身用膳,打嗝,自然就破壞了療效。
“為了鞏固療效,我再送你一粒藥丸,內服外抹效果更好,包你明天就可下床。”他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丸,遞給袁野。
“我好了,明天就去找向陽算賬。”袁野憤憤的咒罵著,抓過藥丸放到嘴裡。
曹風忙端來一杯水,他忍著痛,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水,喉結上下滑動,“咕隆”藥丸吞下去了。
“好了,你蓋上被子,什麼也不想,歇息一晚,明天你就會好起來。去吧,讓袁公子早一點歇息。”狩琪拉起曹風,吩咐袁野早一點安歇。
“多謝公子。”
“不必客氣。”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院子,踏著月輝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袁野累了一天,餓了一天,氣了一天,精神處於疲乏和哀怨的狀態,身體早就透支了,當著他們的面,他強撐著一口氣,沒有讓自己倒下去,等他們離開以後,身體放鬆,緊繃的神經鬆懈了,疲勞襲上來,他拉起被子蒙上頭,馬上就打起鼾了。
袁野身體素質本來就好,再加上狩琪的對症治療很有效,第二天起來,他就感覺身體好了許多,傷口已經結痂了,他顧不得傷口沒有好徹底,爬起來要報仇:有仇不報非君子。
他臉也不洗,口也不漱,從屏風上隨意的除下一件紫袍,披在身上,衣領上的扣子扣錯了,敞開胸脯,拿起棍子,衣衫不整的出門,他走到向陽的院子外面大喊:“王八蛋,你出來。”
他喊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搭理他,院門緊閉著,他踢開院門,衝進他的臥室,拿起棍子朝著床上拱起來的被子打去,打得錦被破了,也沒有聽見求饒的聲音,他掀開被子一看,裡面塞進了一個枕頭,伸手一摸,被子裡還留有餘熱。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躲到天邊我也要把你找出來,不報此仇誓不為人。”袁野恨恨的把被子打得稀爛,提著棍子圍著他的院子到處尋他。
袁野被打以後,向陽早就知道袁野不會饒過他,他提心吊膽的在府裡到處躲避,並且派了一個下人侯在袁野的院子外面,只要他院子裡有一點風吹草動,馬上就跑過來向他稟告。
當袁野在院子裡罵罵咧咧出門,就被蹲在外面的下人看見了,下人看見袁野出門,馬上意識到了不妙,趕緊跑回來叫公子快逃。
向陽躺在床上做了一晚上的惡夢,夢見袁野舉起棍子把他打得滿地滾,最後亂棍把他打死了,驚醒以後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也睡不著了,從床上爬出來剛準備出門去躲災,就遇上下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公子,大事不妙,袁公子來了。”
他急忙從後門竄出去,跑到後山躲起來了。
袁野提著棍子,圍著向陽的院子,前前後後的到處尋找著豔麗紅袍的身影,找了三圈,問了下人,都說沒有看見,氣得他大罵起來了:“向陽,有種你滾出來。”
回答他的是風吹過的聲音,正當他無計可施,一位下人悄悄的湊上前,告訴袁野:“袁公子,小的看見向公子朝後山的方向跑了。”
真是踏破鐵靴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袁野按照下人提供的情報,趕到後山,果然,看見向陽躲在一個茅草棚裡,躺在稻草上,翹起二郎腿,口裡叼著一根馬尾草,在盤算著如何躲過這一場災難。
袁野衝進來,看見向陽就有氣,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口就罵:“你小子不夠意思,竟敢害我!,現在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拿起棍子對著草棚擊去,“譁”草棚垮了,壓在向陽的身上,向陽一驚:壞了!袁野找來了。
他趴在草棚底下,屏住呼吸,捲縮著身子,借草棚做掩體,避免被棍子襲擊。
“你小子有膽子出賣我,為什麼沒有膽子承認錯誤,滾出來。”他一下子掀開草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