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府,曹風有一句話說的對,男兒志在四方,曹風離府當上了父王的副將,袁野離府也有一番作為,向陽也有自己的選擇,水芝寒也有自己的選擇,他們的選擇無可厚非,我應該成全他們。”
“成全?”狩琪慢慢品味著這兩個字,覺得好笑。好像在他的字典裡沒有成全這兩個字,在他的印象中更是沒有誰可以做到成全。
他聞著幽紫花香,這一局身體明明是紫薇的,為何言談舉止完全判若兩人,他腦子始終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閃現,可以,他想抓就是抓不住,當他睜大眼睛想看清她的真面目的時候,這個模糊的身影像一條泥鰍一樣,疏忽從他眼前溜掉了,
他不知道,他錯過了什麼?還是有什麼事情沒有捋清?
“是的,如果你們作出了選擇,連城事畢,我會成全的。”紫薇用力的點點頭,用肯定的語氣答覆了狩琪的質疑。
“是同情、吝嗇、還是放手……還是另有打算?”一連串的疑惑如連珠炮一樣向紫薇發射過來,紫薇楞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她過於心急,急於將他們推出去的同時,還產生出來了一種幸災樂禍的意味在裡面,令人產生了無限的想象空間,從而對她此舉產生了懷疑。
紫薇委屈的癟癟嘴:“成全就是一種給予,也是一種放手。難道你懷疑我的誠意。”
突然,攆車劇烈的顛簸,紫薇差一點從狩琪的手裡滑落出來,狩琪一愣,連忙伸手將她撈起來,一把抱緊了她。
駕車的人無心之過刺激了紫薇,她心裡的火騰騰昇上來,藉機將滿心的心思轉嫁到駕車人的身上,她搖晃著滿頭秀髮,厲聲呵斥起來:“混蛋,瞎了狗眼,怎麼駕車的,把本郡主撞傷了,回去剝你的皮。”
攆車外,適時也響起了暴喝聲:“滾。”
“啊,公子饒命。”駕車的侍衛慘叫著,硬生生的接受了向陽甩過來的幾鞭子。等攆車速度放緩,就跳下攆車,滾到一邊去了。
其他的侍衛看著攆車上的一幕,個個變色,生怕公子找他們的茬,這一位郡主刁蠻任性,難得侍候,稍微不如意,就大鬧,一路上怪叫連連弄得人心惶惶的。
向陽拉長一張圓圓臉,駕馭著攆車,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艱難行駛著,侍衛長從人群中騎著馬走出來,他躍上攆車接過另外兩匹馬的韁繩,與公子一起並駕齊驅的駕馭著四匹馬。
兩人同時發力,四匹馬又開始奔駛起來了。
向陽拉著韁繩對著攆車內的紫薇說道:“郡主坐好,這一段路最難行。這一段路走過去,就好了。”向陽安慰著受驚的紫薇。
這時,一陣風吹過來,向陽的頭髮吹向腦後,黑袍的下襬被風吹得高高揚起,黑色的衣袍與藍色的車簾攪在一起,獵獵起舞。
無意中,他看見狩琪緊緊抱著紫薇,一張慘白的小臉皺成一團,幽怨的瞪著他。
向陽舔了舔被風吹得乾裂的嘴唇,忙裡偷閒的朝她咧著嘴巴歉意的笑了笑,紫薇毫不留情,一雙殺人的目光剜著他,向陽只好自我解嘲:“有人坐在攆車內,多舒服。我累死了,還挨訓斥,這是什麼世道?”
“哼,這就是你的命,有本事你下一世投胎做一名世子,你一樣可以坐在攆車內,被人侍候著。”紫薇一點情面都不留。反唇相譏,譏笑著他生不逢時,沒有生在富貴人家。
一顆腦袋從紫薇頭頂上冒出來,一雙黑眸眼裡露出了笑意,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鬥嘴,這一對冤家聚在一起,如兩支好鬥的公雞,非要分出勝負,旅途中有這一對活寶逗樂,可解除旅途中的寂寞和睏乏。
說起命,向陽就有氣,攆車內不就是有一個與他一樣的人嗎?同樣是公子,他卻可獨享世子的待遇,而他卻被奴使,由府裡的公子成為駕車的下人。
向陽聽到這一張小嘴裡吐出一竄刻薄的奚落的話,心裡就不痛快,他又不好明著與狩琪爭,爭又爭不贏,可是心裡就是憋著一口氣,下不去。
“好男不跟女鬥!”向陽白了紫薇一眼,懶得跟這個不講理的女人鬥嘴,平白惹人笑話,他話鋒一轉,將矛頭直指狩琪:“公子這一段路不好走,請你好好侍候好郡主,不要讓她雞蛋裡挑骨頭,沒事找事做。”
紫薇還想再責備向陽幾句,沒有料到向陽開了竅,把侍候好她的任務移交給狩琪。
“這個愣頭青話裡有話。”紫薇呆了一下,突然,她明白了:
攆車顛簸的一個原因是狩琪沒有侍候好她,無形之中向陽打了狩琪一記悶棍。
“何意……?”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