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瞬地盯著那人,“長胥之主,一個俘虜與一個忠心耿耿的子民,你選。”
楚辰深深嘆息:“雲初……你還是不明白啊。”
嘆息之中的隱約柔情帶著些許恍惚,似曾相識的語氣聲音恍若夢境,短短一句便能撼動她心頭堅持。雲初用力咬下唇,舌尖嚐到的一絲腥甜與刺痛將意識拉回清醒現實,努力這不被那人兩三言語蠱惑:“多說無益。”
楚辰搖搖頭,苦笑:“你還想回去?難道你真不知道,他們派你前來行刺我的真正目的?”
“自七日前始,空明城便陸續有人撤離,待三日前我們破城之時,空明城裡只剩下一隊禁軍負隅頑抗了。”
雲初默然。
她豈會沒有猜過這種結果?一族之主,不可能把所有希望寄託於一個巫女的行刺之上,但也不可能無緣無故派她去送死,哪怕對她再無信任,也必定要先取盡她最後的價值才行。
“長胥將士不是傻子。”楚辰道,看著她的眼神很是悲哀,“你一潛入軍營便有人通報於我。雲初,若當日領軍之人不是我,你早被抓起來嚴刑逼供,或者梟首示眾以振軍心了。”
雲初嗤笑著打斷他:“還要我感激你麼?”
楚辰並不理會她的嗆聲,只接著道:“軍中發現刺客探子,換做你,你會如何?必然會先行徹查周遭殺盡接應之人以策萬全,繼而重新佈置制定策略以防軍情洩露。這些多少要耽擱幾日時間,而這幾日,正好為風黎族主、司巫、十巫、禁軍盡數撤離國都爭得時間。雲初,你是被放棄的那枚棋子,還不明白麼?”
抓著流光刃的手又緊幾分,雲初別過臉去,努力控制著肩膀顫抖。“在你這裡,我一樣是棋子。何況風黎部教養我長大,這一身本事本就取之於族,能用以盡忠我自當慶幸。”
兩族之間,她都不過一枚小小棋子,會關心她死活的人,早就已經不在了。
“你去而復返,又並未帶回我的記憶珠,風黎族主豈會信任於你?”楚辰平靜道,說出的話卻句句如刀,剜著她的心,“你回去,又能做什麼?”
雲初一驚:”你怎知族主要我帶回你的記憶珠?!“
楚辰卻避而不答,只重複著問她:“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