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該死的侍者上哪裡去了?”
不經意的一瞥,一抹淡紫映入他眼簾,夜色中,有人靠在露臺上,淡色素雅的裝束與建築風格融為一體。月光映上他皎潔的容顏,輕柔的撫摸,滋潤出瑩潤的色澤。 他獨自一人,低垂著眼瞼,身外的一切與他無關。夜風拂起他柔順的髮絲,飄飄揚揚,似乎就要乘風而去。
毒販生活滋潤啊,什麼樣的美人都有,特別作為對家,不去勾搭屬重大損失。他把空杯子隨意放置在價值連城的文物之上,又用天鵝絨的簾布擦了擦手,朝露臺走去。
被盯上的人似乎有所察覺,轉過身子換了個正經的姿勢。
“嗨,我可以請你到裡面喝一杯嗎?一個人站在這裡不安全啊。”
被邀請的人奇怪的看著他,翡翠石的大眼睛裡充滿疑惑。加隆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不會有奇怪的東西粘在上面了吧?
“這是黑社會的巢穴,當然不安全了。加隆,你在逗我玩嗎?”
什麼情況?難道是哪一次喝多了?這個人好像很眼熟的樣子…他惴惴的想。
“也難怪,以前你不愛上課,史昂老師太忙,常叫我滿世界尋找,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你了,你卻不記得我。”
“你是穆?!”
紫發青年點了點頭,眼裡含著藏不住的笑意。
“如果你堅持剛才的提議,給我拿杯果汁吧,我不喝酒。”
加隆過去不是沒見過穆,時隔太久,蠶吐了絲,雞下了蛋,毛毛蟲變成了蝴蝶。這些年他逍遙在外,早把少年時的事忘了個一乾二淨。好在他臉皮夠厚,飛快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眼前這個人敵友不清,是個棘手的,他不敢再輕佻,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
“想不到會在卡門普斯家遇到你,史昂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他出言不遜,故意強調史昂這個名字。
“我跟你不太一樣,一位朋友邀請我來的。”
他言談間淡淡的,還擊的態度毫不含糊。
“這麼說就見外了,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年啊。聽說你也被掃地出門了,怎麼樣,現在我們的處境差不多了吧。”
穆笑了笑,不再接話。
“你就不關心一下我過得怎麼樣?”
他言之鑿鑿,說的和真的一樣。
“你能到這裡來,想必過得不錯。”
“那你呢,你還要繼續替撒加效力嗎?”
“我不幫他,也不阻他,多行不義必自斃。”
穆用自己卓越的教養表示著不滿。
“雙胞胎的基因型接近,但願你總能像現在一樣如意。”
“不不不,我和撒加的關係沒有你想象中的好,否則也不會飄零在外。這幾年時來運轉,哥哥我另起爐灶,你不妨考慮跟我,我的精神狀況比撒加強多了。其實我挺慶幸有個老哥,可以把我襯托得高尚一些。”
這番言論資訊量略大,穆以習慣性的微笑作為回答,情況不明的時候,他傾向於觀望。突然間,一個激動的聲音從大廳另一側傳來,呼喚他的名字。
“穆!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了老半天,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急切又冒失,果然是少年塞特。這一天很早,他就在賓客中尋找穆的影子了,可惜一無所獲。他被顯貴們包圍,花了好大功夫才逃脫,想不到穆會一個人,躲在僻靜的角落裡。
銀髮赤眼的少年力排眾人,朝穆所在的位置飛奔而去。然後他很快發現了自己的失誤,穆並不是一個人,他身邊站著一個英氣逼人的男子。仔細打量,那人高大挺拔,一雙狡黠的藍眼睛在水晶燈下熠熠生輝,慵懶的姿態為他更增一份放浪不羈的魅力。
加隆也看見了盲目樂觀的少年,他颼然伸出手,把穆摟到胸前,用另一隻空閒的手跟塞特打招呼。
“你好,我叫海龍,沒什麼正經工作,也沒什麼社會地位,幸會!”
出於禮貌,塞特不得不和他握了手,自報姓名,無辜少年一臉茫然的看著穆,希望他說點什麼。
加隆的動作很突然,穆沒有反應過來,放在腰間的手扭了一把,他明白過來,勉強配合了這個古怪的姿勢,由加隆去打發他。在卡門普斯家,加隆和自己的立場更接近。
穆見識過少爺的單純,不得不出口斡旋。
“塞特,這位海龍是我的舊友。”
他沒有戳穿加隆的化名。
“我曾跟你說過,我是個孤兒,我和他過去在同一個孤兒院生活。我們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