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口喝下去就覺得清甜得很,可是現在那清甜隱隱苦澀起來,韓放手中握著的酒杯倒了下來,他的手指很漂亮,纖細得就像是一雙彈鋼琴的好手,可現在這雙手連酒杯也握不住,酒杯倒在地上,一聲碎裂的輕響,裡面的汁液流了出來,包間安靜了下來,只有那酒悄無聲息的流動著,沾溼了地。
韓家的小少爺迷濛著眼,似乎是昏睡過去了一般靠在沙發上。
門被開啟,有人走了進來。
是靳既東。
包間很安靜,靳既東的腳步聲敲在人的心上,他們隱約意識到不妙,從喬渝的沉默上可以看出這事的不對勁,直到靳既東的手摸上韓放的臉,他們的臉色陡然間就變了。
這時候喬渝開口:“散了吧。”
這話一出玩家子們三三兩兩的散開了,知趣的都明白要在待下去知道些什麼東西后就倒黴了,今天無論發生什麼都跟他們無關,他們需要做的就是裝聾作啞。
有些還坐著的,直到看見靳既東要吻下去的模樣就離開了。
江陌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看了看喬渝又看了看完全被靳既東遮擋住的韓放,他只能模糊地看到韓放垂在沙發上的那雙手,漂亮的如同工藝品。
他忽然想到第一次見到韓放時的模樣,那個痞裡痞氣的少年坐在樹枝上從上往下的看著他,挑起的一笑漂亮又張揚。
門被關上了。
韓放似乎是熟睡了一般,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還在跟昏沉掙扎。
他的眼是閉著的,他的臉有些微紅,這一切看在靳既東眼裡是那麼的誘人,現在這個人就在他眼前任他為所欲為,這讓他高興的都遺忘了喬渝的存在。
喬渝就靜靜地看著靳既東抬起韓放微垂著的臉,捧著他就小心翼翼地吻上了他的眼角,似乎怕驚醒了什麼似得,好像面前這個人脆弱的如瓷瓶一般,喬渝把眼轉到桌子上還剩下大半瓶的酒。他低垂著眸子靜靜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快靳既東的動作放肆了起來,他把韓放壓在沙發上,韓放悶哼了一聲,似乎是要睜眼的模樣,靳既東已經吻上了他的嘴唇,他想起這個人笑起來的模樣,那唇角邊的冷冽,靳既東親了親他的唇角,手已經解開了他的上衣釦子。
喬渝反射性動彈了一下手指,忽然心裡悶痛的緊。
他反覆思索著為什麼。
不應該的……
他已經看到這個人被折辱的姿態,為什麼會那麼難受,會覺得窒息了一般的難受。
為什麼?
喬渝頭一次感到了茫然。
這個時候韓放已經有了意識似地掙扎著,斷斷續續的呻…吟:“滾……滾開……”
他喘息了一下,這聲費力的喘息聽在靳既東耳裡就是勾人,靳既東憐愛的在他脖頸處吸吮著,感受到身子下的人敏感的顫動著。
韓放輕微的哼了一聲,聽得靳既東心裡像是被貓撓了似地。
為什麼看到他對別人笑得那麼燦爛會那麼難受……
為什麼看到他對別人眼神那麼溫柔會那麼難受……
為什麼……
看到他笑著把那朵玫瑰舉到別人眼前的時候,心裡像是被撕裂了似地悶痛,就像是從沒得到卻眼看著就要失去。
那是嫉妒。
不是因為看你過得那麼好才嫉妒……
是因為,喜歡你呀。
那一瞬間一種異樣的情緒鋪天蓋地的朝喬渝席捲過來,是因為喜歡,才那麼的針鋒相對,才見不得他對那個人好。
韓放的臉上泛著一種豔麗的潮紅,他無力地被靳既東壓在身下,第二枚釦子被解開,露出裡面白皙的肌理。
喬渝覺得他錯的離譜,他甚至覺得自己做的實在荒謬,他看著糾纏在沙發上的兩個人,喬渝走過去要把靳既東拉開,他錯了,他從一開始就做錯了。
喬渝第一次嚐到了後悔。
是他要得到那個人,而不是靳既東。
可是這個時候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韓放的眼睛睜開了。
他的眼神是渙散的,也是陰狠的。
“我說……”
“滾開!”
靳既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身下的那個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衝擊力把他用力頂到牆壁上,狠狠地用膝蓋頂著他的腹部,靳既東甚至來不及掙扎就被頂的混沌了思緒,只剩下疼痛,韓放的衣襟敞開,他的模樣如此絕豔,他腳步是虛浮的,他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他鬆手的時候靳既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