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的手勢,後者一停頓,當下就聽見韓放語氣懶散,懶洋洋地睥睨著他道:“別問我記不記得,我韓放得罪人從來不看人。”
那人就住了嘴盯著他看了會兒,忽然咧開一個笑,帶著惡意的,又帶著快意的。
“韓少真是好模樣吶,不止是喬大少爺喜歡,連喬二少都喜歡的忍不住玩一玩。”
韓放的臉色在前一句出來的時候就瞬間變了。
“韓少肯定是不記得我了……三年前你生日的那天晚上,其實我是在的。”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什麼起眼的,被值得去討好巴結的人物,所以中途就是一直被冷落了的料,就連肚子疼去上個廁所也沒人注意到他的消失,只是等他回來的時候,就感覺有些古怪了起來。
熱鬧的氛圍一下子安靜的好似沒人了似的,他納悶的覺得總不會去玩到了別的地方了,於是忍不住過去看了個仔細,從那縫隙裡不可置信的看了個明白。
模糊的側臉跟隱約的話語,糾纏的人影。
……那溫柔且珍視的吻就落到了韓家小少爺的唇角。
是喬家的喬奕。
他嚇得跑開了,沒敢完全的看下去,就那麼匆匆的瞥了眼,沒有引起絲毫的注意離開了。
韓放的眼神就那麼直直的看著他。
那人懷揣著所有的惡意看著韓放。
“我可……什麼都看見了呀。”
他嫉妒。
嫉妒為什麼這個人可以隨心所欲到為所欲為的地步,肆意妄為到想做什麼都可以,天生下來就那麼的高高在上,睥睨著把所不屑的人給踩到腳下。
憑什麼呢。
他真的好想看這個人跌落下來的模樣。
結果落魄了又怎麼樣,還是又被人給護的好好地,甚至還跟以往一樣,那麼的囂張肆意,不知收斂。
韓放就那麼看著他,忽然身體輕微的顫抖了起來,卻扯開了一個笑,多麼漂亮驕矜啊,眉眼也是豔麗到極致的危險,眼底洶湧著澎湃的暴戾,一種暴戾從心底蠢蠢欲動開始滋生出來,只需要輕輕地那麼一捅,呀,所有的陰暗就能一覽無餘的暴露出來。
他的聲音也是越發輕飄的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
那人可以在韓放的眼底清楚地看見自己被倒映出來的狼狽摸樣,他也是那麼狼狽的笑了,看著那微微一縮的瞳孔,無端地湧上來一個念頭。
韓小少爺的眼神,真是純粹而又幹淨的……不沾染任何的**跟骯髒。
“我說我都看見了。”
他輕微的顫抖了起來,盯著那一瞬間變得兇惡而又有著幾分茫然的眼神,甚至帶著一種無端的惡意的快感就麼緊盯著韓放略微空洞下來的眼神跟僵硬的身體,極輕極輕的道,“吶,韓少,現在是輪到喬少來……”
滋拉——
血就那麼噴湧了出來,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身上那個人的姿態依然是睥睨著他的,身體微微的顫抖,卻笑得一如既往的張揚肆意,只是那眼神有著略微茫然,甚至微微的空洞,像是陷入到了某種的回憶裡,眉頭有些厭惡的微微蹙起,卻又無端的惹人憐愛,為這那眉間一縷無措的茫然。
“閉嘴。”
他聽見這個人輕喃了一聲,語氣柔軟到不可思議。
酒瓶的玻璃渣被他很用力的握在手心,他的手還在輕微的顫抖,血交纏的順著他的指尖蜿蜒滑落,他只是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看著,感受很多帶著溫度的液體從他的脖子源源不斷的流出來,也許是噴濺,但到了後來就是無力地滑落,鼻息間充滿了一股鐵鏽的腥氣,意識都飄忽了的時候連帶著疼痛也就麻木的逐漸消散了。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喬渝站在門口。
“……閉嘴。”
那個人恍惚的低喃,微顫著身體,卻倔強的睜著茫然的眼,不肯服輸也不肯低頭,手中緊攥著那塊碎玻璃渣,就在剛剛酒瓶砸裂了那個人的腦袋,玻璃渣迸裂出來的同時,那塊尖利的玻璃也割開了他的脖子,像是畏懼著要聽見什麼似得,那瑟縮著的畏懼是分外茫然無措的叫人心疼。
喬渝就輕輕地喚了一聲:“韓放。”
周遭是安靜的,沉默的看著這場鬧劇。
喬渝往前走去,笑吟吟地模樣,只是不斷地在心裡鈍痛著,韓放似乎是看見了他,又似乎是沒看見,沉浸在了某種的回憶裡,瞳孔也是渙散了幾分。
當察覺到有人想要伸手碰觸他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把尖銳重新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