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甚至比今天噁心得多,與其在現場出醜不如事先經歷一下。”安瀾慢慢說道,“其實這也算是所謂的篩選吧,讓大家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今後選擇的道路。”
“你說的有道理。”耿鑫磊撓撓頭,“不過展教官這招也太猛了,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正說著,旁邊傳來一聲乾嘔,兩人轉過頭,原來是陸陽。他臉色蒼白,虛脫得需要他人攙扶,可見還未緩過勁,時不時還會抽搐兩下。
“瞧他那慫樣。”耿鑫磊捂著嘴直樂,“體能不錯,心理素質太差,難怪上不了第一線。安瀾,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整他的?”
安瀾笑而不語,他知道耿鑫磊說的是他把牛肉給陸陽的事,可這似乎是陸陽自願接受的與他無關。一定要追究的話,只能說他太高估陸陽的承受底線給出不恰當的建議而已。不過安瀾的笑容倒讓耿鑫磊打了個寒顫,這傢伙自從被展教官教訓以後越來越像他了,他該不該考慮讓展教官也給他來一拳,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
“剛才你說報告可以請教你,你觀察清楚了嗎?”安瀾問道。
絕對沒問題。”耿鑫磊得意的說道。一開始他並不適應,但吐過之後逼著自己再去看一下,卻發現驗屍實際上並沒想象中那樣艱難。從畏畏縮縮不敢直視到指手畫腳評頭論足,耿鑫磊極快的完成了一次心靈蛻變。
“那我的報告全靠你了,說實話我開啟屍袋的時候腦子裡一片空白,盯著屍體卻沒有半分印象。”安瀾重重拍著耿鑫磊的肩膀說道,若是讓別的學員知道他幹這事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鐵定會對疏遠他的。
“我就說嘛,你盯著屍體臉色發白,原來是被嚇著了。”耿鑫磊對安瀾在觀察室的表現恍然大悟,連忙說道,“放心,當初說好的我罩著你。”
“為了表示感謝你的善良,我中午請你吃紅燒肉怎麼樣?”安瀾笑得一臉促狹。
“靠,你小子還說,看打。”耿鑫磊怒吼著跳了起來。
回到寢室以後,除耿鑫磊和安瀾以外,其餘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尤其是當時排斥反應最為強烈的陸陽,回來後便去衛生間關了半個小時的禁閉,出來以後腳都是軟的。大家一改往日打鬧的情形,各自在床位上沉默不語。
到了午餐時間,聽著隔壁寢室的學員叫嚷著去食堂的聲音,大夥兒依然穩坐沒有半分行動,大多是沒什麼胃口。安瀾和耿鑫磊,一個心事重重,另一個心有餘悸,所以也沒去吃飯的想法。難怪展震豪大發慈悲取消下午所有的訓練課程,或許他早已有所預料,才會給時間讓大家進行自我調節。
直到傍晚時分,儘管神色依舊還有些倦怠,但很多人已經恢復正常,畢竟都是男子漢怎麼可能被那種東西給嚇到。因為明天還有高強度的訓練,必須進食維持最基本的身體機能,所以還是勉強去了食堂。同班學員一碰面,相互看了看各自碗裡的米飯和素菜,大都瞭然一笑。
第二天訓練照常進行,大概是因為考慮到學員們的身體,展震豪破天荒減輕了晨練強度,讓大家受寵若驚覺得這個變/態教官還是蠻有人味的。因為訓練強度不大,安瀾堅持著完成了所有的專案沒再搞特殊。不過他能感覺到,這期間展震豪若隱若現的關注視線,看來那傢伙是盯上他了。但他並不擔心,沒有確鑿的證據展震豪拿他也沒轍。只是這樣一來,想要出校就顯得更加困難。因為他堅信若是沒有正當的理由,展震豪一定不會批准,就算批准恐怕一場監視也是難免的然而就在安瀾絞盡腦汁尋找理由時,出校的機會卻主動送上門來。
週末全院休息時,安瀾接到輔導員的通知,要他去自己的辦公室說有家屬來看他。安瀾聽得一頭霧水,警校紀律嚴明,不會讓不明不白的人隨意和學員搭上關係,就算是真正的家屬,也不是說見就能見的。而原主本就是孤兒,這所謂的家屬又會是誰。
安瀾帶著疑問來到輔導員辦公室,剛進門便看見一位滿頭銀髮的老人坐在那裡,慈祥的臉上滿是笑意。讓安瀾的內心瞬間湧起一種名為溫暖的熱流。
“奶奶。”安瀾迎上去輕輕叫了一聲,他認出這是原主曾經呆過的孤兒院的院長。這位為孤兒院裡的孩子無私奉獻了一生的長輩,全院的孤兒都親切的叫他奶奶。安瀾在原主精心儲存的照片上認識了她,如今見到真人,只覺得比照片上更加和藹可親。
“小瀾,在這裡過得如何?快讓奶奶看看。”老人起身抓著安瀾的手,仔仔細細將他打量一番,有些心痛的說道,“嗯,黑了,也瘦了,訓練很苦吧。”
“奶奶,我很好,真的,訓練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