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狠樣,像極了護著自家院牆阻止外人進入的看門狗。
“笑了什麼笑,看來不給你小子一點教訓真以為大爺我是好惹的。”金茂邊擼袖子邊走過來,看樣子要是安瀾再不作出反應一頓胖揍在所難免。
“金八,你是不是搞錯了,這裡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地盤,我也有份的。”在金茂的拳頭招呼過來的同時,安瀾一閃身躲過攻擊,並且繞過他向石凳走去,然後大大咧咧坐下了。
“小子,你……你剛才叫我什麼?”金茂彷彿被定身一般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繼而猛的一轉身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裡還是和以前一樣,話說自從你跟了我以後,這裡就變成我倆專門暢所欲言的地方了吧,可惜現在沒酒也沒烤肉,不然我倒是想聽聽你這些天和那群不安分的傢伙都幹了些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安瀾笑著說道,他有意提到他和金茂曾經在這裡留下的生活痕跡,畢竟他現在已經改頭換面,心裡多少有一絲緊張。
金茂猛的一震,直接衝到安瀾的面前,上上下下將其打量一番,這才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Kay哥。”說完作勢想要去摸安瀾的臉。
“有話直說,動手動腳的幹什麼,信不信我劈了你。”不待金茂的手碰到他的臉,安瀾一掌拍在金茂的腦門上,他最恨別人摸他的臉,他又不是女人。
金茂“哎喲”一聲,捂著自己的額頭半天沒動,正當安瀾以為下手過重想要看看他時,金茂一下子抬起頭,眯著小眼睛看看天空,又瞅瞅四周,自言自語了幾句,然後撲上來抓住安瀾的手,激動道,“Kay哥,真的是你,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說著說著竟像是要哭出來那般抽噎起來。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很好嗎?大男人有什麼可哭的,要像個爺們兒知道嗎?”安瀾連忙說道,雖然不知道金茂剛才叨唸的是什麼,但對方既然肯認他就是一件好事。
“Kay哥,你在那邊還好嗎?”金茂問道,他們這類人早已雙手血腥,詛咒他們下地獄的人不計其數,如今好不容易出現一個有此經歷的人一定要好好問問,當然關心之情必不可少。
“還行吧,每天都要參加訓練,還要上課考試。”安瀾聽出了他的弦外音估計逗他。實際上自己也沒說謊,在警校的生活不就是這樣的麼?
“什麼,要訓練,還要上課?”金茂愣了一下,不是說地獄裡有刀山火海,還有油鍋磨子什麼的,怎麼和安瀾說的不一樣。不過轉頭一想金茂立即鬆了口氣,他肯定不希望遇上那些東西。原來下面和上面已經同步了啊,Kay哥說的不就是所謂的勞動改造嗎?但話又說回來,Kay哥說有考試,自己可不是念書的料,考試指不定會不及格,那麼考試如果不合格的是不是就會……這麼一想金茂腦門上直冒冷汗。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遇上一個變/態,每次都想方設法為難我,唉!”安瀾長嘆一聲,好笑的看著金茂陰晴不定的臉。
“什麼,還有變/態!Kay哥,你的實力那麼強,也對付不了他嗎?”金茂一副苦瓜臉,眼巴巴望著安瀾。
“不行。”安瀾搖搖頭,他確認他說的是大實話,就算是全盛時期的Kay能不能打過展震豪還是未知。更不用說安瀾現在這個身體太弱,未經過任何特殊訓練,能夠發揮出他原本的實力不足三成,根本不會是展震豪的對手。更何況學校還有規章制度,和教官作對擺明是自己吃虧,他才沒那麼傻。
“這麼厲害,那,那……”金茂有些語無倫次,顯然被嚇住了,要知道安瀾在心中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居然在下面還得忍氣吞聲。安瀾口中的展震豪頓時被他想象成比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更為恐怖的鬼差。不過若是傳到耿鑫磊那群學員耳朵裡一定會噗之以鼻的說展教官比起地獄的惡鬼要恐怖一千倍,估計閻王見了也得繞道走。
“行了,先不說這個,其實我找你是有事要你幫忙。”看著金茂的樣子,安瀾擔心玩笑開大把人給嚇傻,立馬轉移話題言歸正傳。
聽了安瀾的話金茂沒有立即回應,一屁股坐在地上默不作聲,似乎在考慮什麼。一刻鐘後才抬起頭說道,“Kay哥,按理說大哥發話小弟立馬照辦,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應該第一時間幫你。可是你知道小麗是我的妹妹,我不能……”
“你的說辭好像不是應該這樣的吧,怎麼說來著,好像是上有八十歲老孃,下有屋裡亂爬的小強……”安瀾笑著說道,雖不知金茂為什麼沒有聽他的要求就忙著撇清,但憑著彼此的瞭解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所以打趣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