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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正剛把耿鑫磊帶到另一間空的辦公室,問的第一句話便是“你認識他。”語氣十分肯定。
耿鑫磊十分為難,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黎正剛安瀾以前的事。一方面他覺得安瀾原本是警校學生卻戲劇性的轉為了黑道人士無疑讓警校蒙羞,另一方面他覺得如果安瀾這個敏感的身份傳出去會不會讓他有危險。然而他明白剛才的舉動已經引起黎正剛的懷疑,他若是臨時改口,能不能自圓其說尚且是個問題,更何況欺瞞上司一旦被發現,將直接影響到他今後的前途。
“說吧,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有顧慮,但是隱瞞最終會害了你自己。”黎正剛看出耿鑫磊糾結的神情,勸道。憑心而論他還是蠻喜歡這個新人,不愧是老友教出來的,除了經驗方面有所欠缺,其他的有些甚至強過老人。
“他……”耿鑫磊遲疑著,當看到黎正剛堅毅的眼神,一咬牙終於說了出來,“他是我以前的室友,真名叫安瀾。”
“你說什麼?他是你的室友,那麼他也是展震豪的學生?你確認沒認錯人?”黎正剛驚訝的說道,沒想到這個一直讓他頭痛的人居然還有這樣的身份。
“是的,我確認。隊長你認識我們的教官?”耿鑫磊奇怪的問道。
“既然他也是警校的學生,怎麼會在酒吧上班?”黎正剛問道,雖說當警察並不算前途無量,可再怎麼也比在酒吧那種地方待著強吧。
“三個月前他因為身體原因退學了。”耿鑫磊說道。
“身體原因?”
“是的,展教官是這樣說的。”耿鑫磊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可我不相信,他的身體的確不怎麼好,每次完成訓練都很勉強,可他還是堅持了下來。他身體不應該有問題。”
“或許他有隱疾呢?”黎正剛說道。
“不可能,我們學校每年都會有相應的體檢,他的身體並沒問題,而且在他走的前一天我們都沒發現有可疑之處。”耿鑫磊肯定的說道。
“那他走的時候很正常嗎?”
“不知道,他是一個人悄悄走掉的。”耿鑫磊神色黯然,那天他帶了早飯回到寢室,看到的是一張空空的上鋪,雖然事後展震豪解釋說安瀾是不想太傷感才獨自離開,因為退學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所以有了充分的理由學員們也就釋然了,只有耿鑫磊一直耿耿於懷,甚至失落很長一段時間。
“你似乎很懷疑他退學的原因?”黎正剛問道?
“是的,因為這個說法是展教官告訴我們的。”耿鑫磊看著黎正剛,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我覺得安瀾退學和展教官一定有關係,因為在安瀾退學之前他一直針對他,所以……”耿鑫磊不願去說那句話,一來他沒有證據,二來更不願自己一直崇拜的教官形象有損。
“你想說展教官逼安瀾退學?”
“……”
“你說他針對安瀾,知道原因嗎?”黎正剛有些不相信。
耿鑫磊搖搖頭,儘管安瀾有提過,但說出來恐怕沒人會信,而且他也難以啟齒。
黎正剛看著耿鑫磊,想要在他這個刑警隊長面前說謊需要極高的水準,而且對方根本不瞭解他和展震豪的關係,沒必要胡說八道。只是他了解好友,絕對不會輕易針對任何人,哪怕再看不順眼他也會光明正大與之較量。可是耿鑫磊的敘述中疑點確實很多,讓人不得不懷疑展震豪別有用心。黎正剛暗自思索著,按耿鑫磊的說法,安瀾退學到現在只有三個月的時間,這麼短的時候裡能夠爬到那麼高的位置確實奇怪,而且他的處事手法極為熟練根本沒有一點剛入黑道的新人膽怯,反倒是相處多年的老手。如果他是黑幫想要打入警察內部的探子,被展震豪發現從而清理無可厚非,可是既然發現應該就地解決,為什麼展震豪會高抬貴手放他一馬,而且還會為他遮掩。除非還有一個可能……
想到這裡,黎正剛立刻問道,“他曾是警校學生的事你和其他人有沒有說過?”
“沒有。”耿鑫磊說道,今日若不是瞞不住他也不會告訴黎正剛。
“記住,暫時不要向任何人說這件事。”黎正剛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我去查證。”若真是他所猜測的另一個可能性,為什麼展震豪會留下如此明顯的記錄,看來需要問問這位好友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好,那他……”雖然不知道隊長的想法,但耿鑫磊心中居然多了一絲驚喜,如果能查到當初安瀾真正退學的原因,那是不是還有補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