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同時更低估了夏家在官方高層裡的影響,因此註定他的失敗。
話盡於此,雙方再無可談之言,安源灝拉著安瀾離開。臨行前安瀾再次看了一眼展震豪,似乎不願再見,對方轉過身,無比落寞的背影顯示著英雄遲暮。安瀾嘆息著,或許展震豪真的懷有一顆除暴安良的心,可惜那個所謂的英雄年代早已不復存在了,現在的社會複雜得沒有任何人能夠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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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安瀾看著為自己擦身的安源灝輕聲說道,由於腿傷不便洗澡,所以他只能每天擦身,前幾次是自己獨立完成的,後來安源灝看到便主動攬下這活,安瀾幾次抗議也無效,時間久了也就聽之任之不再尷尬。
“每次都這麼說不累嗎?”安源灝笑著,將毛巾擰乾,其實幹這活還可以順便吃吃豆腐,對他而言可是美差。
“我是為你故意放水的事。”安瀾說道。在外人眼裡,安源灝遲遲搞不定夏氏集團,甚至有失誤很正常,可他很清楚擁有夏氏大部分機密的安源灝怎麼可能效率如此之差,這隻能說明安源灝有意放水。至於原因,安瀾暫時想不出來,不過總覺得應該和自己有關。
“你看出來了?”安源灝說道,拿起毛巾給安瀾擦擦臉。
“我給你的那些東西能有多大的作用我很清楚,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放棄搞垮夏氏這麼好的機會。”安瀾說道。
“你應該知道夏氏集團不過是夏家的一處產業,儘管夏旭東有心想要漂白,但主要根基還是在黑方。如果官方這次能夠摧毀夏家的黑方勢力,那麼夏氏集團自然不攻自破,展震豪找我合作無非是想讓我收拾夏家在白道上的殘局而已,所以自然不用竭盡全力,做做樣子就行。”安源灝解釋道。
“可你不至於故意進入夏旭東的圈套吧?”安瀾說道,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知己知彼的安源灝會決策失誤。
“我是做給官方看的,在官方面前絕對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安源灝說道,“而且,你也不希望我搞垮夏氏不是嗎?”
“怎麼會?我不是……”安瀾試圖爭辯。
“見過阮心柔後,你的想法就變了。”安源灝看著安瀾驚愕的眼神,“抱歉,我知道不應該派人跟蹤你,但你一個人出去我實在不放心。”
“這麼說你都知道了。”安瀾輕聲說道。
“對。”安源灝從兜裡拿出一個碎掉的隨身碟放到安瀾手裡,“我相信你給展震豪的隨身碟裡的內容絕對和這塊不同。”
“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問呢?”安瀾看著碎掉的隨身碟說道。
“你願意說出實情的時候自然會說的。”安源灝說道,他很想小孩兒主動向他敞開心扉。
安瀾沉默著,突然很恨自己的反覆無常。
“小瀾,我希望你留下來。”安源灝看著安瀾鄭重說道。
“為什麼?”安瀾也認真的看著安源灝。
“我可以給你一個家。”
家麼?安瀾有些失神,安源灝的話觸動了他的心絃,長久的無家可歸讓他比誰都渴望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可是安家,他要得起麼?
“我是說只有我們倆的家。”安源灝看出安瀾眼中的遲疑,牽起安瀾的手說道,“小瀾,我愛你。”
安瀾愣了一下,當意識到安源灝在說什麼的時候,一下子將安源灝的手甩開,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安源灝,我是喜歡男人,但我說過我不喜歡亂luan。”
“如果你和我沒有血緣關係呢?你就可以接受我了嗎?”安源灝說道。
“你說什麼?”安瀾吃驚的看著安源灝。
“那份DNA報告是我偽造的,你根本不是安家人。”安源灝說道。
“你胡說什麼?如果我不是安家人,安濟軍怎麼會先於你找上我?還有那隻金錶是怎麼回事?”安瀾提高了聲音,他並非一定要執著血統,而是不想受人擺佈。
“你冷靜一點,我慢慢跟你解釋。”擔心小孩兒一時激動傷到腿,安源灝把安瀾抱在懷裡,然後將事實娓娓道來。
安瀾的母親和安老爺子確實有過一段感情,那隻表也的確是安老爺子的東西,只是由於安老爺子在外面的情人實在太多無法兼顧,無休止的等待讓女人出於寂寞與另一個男人發生了關係,第二天安老爺子將女人帶到另外的地方,兩人從此再無瓜葛。而安瀾正是一夜情的產物。這一段幾乎無人知曉,安源灝也是在驗過安瀾DNA時發現異常才會特意去查的。至於安濟軍,原本他打算讓安瀾認主歸宗時在檢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