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不料,狼就是狼,怎麼養也成不了狗,安濟軍從來沒有放棄過對那個位置的覬覦,不過是為了尋找適合成功翻身的契機而暫時隱忍,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了,包藏已久的禍心終於開始蠢蠢欲動。然而當他知道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其實是一道催命符時,他會不會後悔自己因為利慾薰心瞎了眼。
“你打算怎麼辦?”安瀾問道,大魚出現自然沒有視而不見的道理,只是這條魚十分狡猾,而且有著一定的根基,沒十足的把握還真不好捉。
“四個字,靜觀其變。那個老不死的好不容易才尋到出頭之日,怎麼可能白白錯過,他一定比我更急。”安源灝懶洋洋的說道,然後話鋒一轉,“相比之下,我更感興趣的是,聽了他的話,你就真的沒有一點想法。”
“有,不過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交易。”安瀾揉揉眉心,老傢伙在洗腦方面很有一手,字字切中要害,讓前世身經百戰的他也不得不承認,聽完那番話的一瞬間他對他和安源灝之間的交易,因為一時的懷疑產生了些許動搖。
“為什麼,你就這麼確認我不會害你?”安源灝問道,一般人聽了這番挑撥離間的話,即使不信也會出於對自身安全的考慮對己方萌生一些不好的雜念,然而安瀾卻選擇對他和盤托出,也就是說安瀾的心境並未改變。這讓他對小孩兒的思維方式產生不少興趣。
“如果你的目的是除掉我,那麼一開始就不會多管閒事。”安瀾面無表情的說道,若非安源灝出手,恐怕他早已喪生在夏旭東的槍下。而且今晚宴會上面對夏旭東的咄咄相逼,也是安源灝出手幫他解圍。一次又一次的出手,難不成是為了親手了結目標,有這麼蠢的兇手嗎?安濟軍給安源灝製造的罪名反而將自己的醜惡嘴臉暴露無遺。
“或許我是想利用你引蛇出洞,用完後一腳踢開呢?”安源灝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相信即便沒有我,你也一樣可以對付老狐狸,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安瀾冷笑。沒有他,安源灝想要剷除安濟軍也不是難事,無非多浪費一點時間而已。而有他加入後,安源灝雖說節省不少時間卻需要花費更多的精力,因為他是一把雙刃劍,對付安濟軍的同時也有可能臨陣倒戈。安源灝不是傻子,沒必要特意給自己找這些麻煩。
“你真的對那20%沒有任何想法嗎?如果你和安濟軍合夥對付我沒準會得到更多。”安源灝抱著雙臂,繼續不怕死的攛掇,彷彿要對付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沒興趣,如果可以那5%我也不想要。”安瀾說道,一想到安源灝硬塞給他的燙手山芋就氣不打一出來。天上掉餡餅是好事,可也得看看自己有沒運氣享用。
“為什麼,有錢不好嗎?不要告訴我你之前在酒吧工作不是為了生計”安源灝說道,小孩兒氣呼呼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這讓他有些納悶。
“那些東西,爭要命,守要命,防還得要命。我和你不一樣,我沒那命,寧可做苦力養活自己,至少睡得安穩。”安瀾說道,他並沒到視金錢如糞土的地步,只是死過一次的他覺得什麼東西的價值都不可能和生命相提並論,而且孤兒出身的他比起常人更容易得到滿足。安濟軍企圖用人性的貪婪控制他為他所用,那便了錯了主意。
“呵呵。”安源灝被小孩兒那一番奇特的言論逗笑了。
“你的問題我已經全部回答,現在論到你給我解惑了吧?”安瀾說道。
“說吧,有問必答。”安源灝的心情似乎不錯。
“第一,你真的確信我不會背叛?”安瀾煞有介事的問道。他和安源灝的合作基礎並不牢固,隨時可能產生嫌隙,一旦兩人相互生疑,對他而言就是滅頂之災。
“我的疑問你不都已經解釋了嗎,那我還擔心什麼?”安源灝笑著說道,他確實有考慮過安瀾會因為利益倒戈相向的問題,不過安源灝對自己的眼光一向很有信心,而且小孩兒的剛才態度也足以說明一切。
“第二個問題。”安瀾說完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我已經困得不行了,什麼時候可以睡覺?”
偷瞄了一眼時鐘,指標剛好形成一個直角。真搞不懂他的大哥為什麼在客人離開後還會呆在的房間裡等他,然後又拉著自己談到三更半夜。難不成是真的擔心自己在安濟軍的挑撥和慫恿下成為叛徒,安瀾可不認為安源灝是那種杞人憂天之輩。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在前世他可以輕易做到,但今生可沒這麼好的身體素質,所以一番折騰下來,安瀾確實有些吃不消了。
“好了,睡吧。”安源灝笑笑。
“你不回你的房間?”從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