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夢初阾這個奴才,以後也要勤加利用方可,有夢初阾在,或許可以少了很多他會遇到的麻煩。
“是,皇夫。奴才謝過皇夫不罰之恩。”
朝著二皇子躬行一禮,夢初阾在二十名宮侍面前尋走一圈,最後選擇了一套染了白色銀紅繡花金線描成素雲褶襯,盤花扣結訂在身子兩側,立領水袖的清紅套衫伺候著二皇子穿上。
黛眉描色,脂粉輕打,點絳薄唇,玉顏精美芳華。
塗胭之後,二皇子站在銅鏡之前,頭配風冠玉珠簾,身穿錦色繡花緞,映在銅鏡照折下,美得那叫一個讓人挪不開眼,好一身無以倫比的驚豔!
“咱們皇夫,不扮妝起來不要緊,一扮起女國裡的花粉妝,簡直比那天上的神仙兒還要美上幾段,難怪皇上對咱們皇夫,如此厚愛了。”
掩著袖口輕笑,夢初阾眼眸裡流露出的讚賞與歡喜,顯而易見。
☆、立個規矩消遣下
“呵呵,夢掌院是誇讚獎本宮麼?”
精緻的容顏,描配上精緻的妝彩。
二皇子隔著珠簾白玉,望著展露在銅鏡里美人兒的一抹妖嬈,薄唇輕啟,勾出一絲輕淺的梨花笑顏,仿若春華秋花,花飛滿天的飄色盎然,透著眼望無盡的濃郁美感。
“自是自是,皇夫的容顏,在整個凰鳳後宮裡,可謂絕姿獨影,是任何一位夫君都不能比及的。奴才有幸,得以伺候皇夫為主子,實感倍加榮耀,無尚欣慰。”
在凰鳳的宮廷裡,歷任夫君們所得到的賞賜,無不以其自身的條件成正比。
越是長得深入人心的,越是能得皇上的喜愛,也越能讓其它人心生嫉妒,無所不用其極的肆加詆譭。
夢初阾抬眸瞧著鏡子裡的美人兒,料是美人兒在皇上那一關裡,定是過得去了,只是不知在其它夫君那裡,可否能夠佔得一席之地,也不知他伺候的這位皇夫主子,是否是位能識善忍,懂得心機智慧的聰明人?
“是麼?紅顏自古薄命身,花落花開有誰憐?夢露一朝隨晨醒,散化成霧虛度眠。夢掌院,你在宮裡是位呆得長久的老人兒了,對宮裡的現實情勢,想必是瞭解頗深,有著幾分自己的見地。若依你之見,本宮現在,應該如何應對?那位你口中所說的,來自西領國的葉貴君,本宮與他,可能做些比較?”
能被夢初阾盯上的人,想來在宮裡,應該也是一位值得人去觀注的狠角色。
就是不曉得皇宮裡的人們,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爭寵吃醋的心思,會否都是一樣的手段和方法?
想要在皇宮裡立住頭腳,首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要收服最不聽話的那朵帶刺的花,毫不留情的一根根把刺兒拔掉,只有這樣,才能起到敲山震虎,讓其它的人都心生畏懼,不會輕易來招惹他的後果,不是嗎?
身居高位,想要多些寧靜都不可以,既然是註定沒有辦法寧靜安穩過日子的事情,那就由他先發制人,給凰鳳的後宮,立個規矩消遣下吧。
鳳眸裡,微寒乍露,泛著一波湧起的危險。
二皇子瞥眸越過夢初阾的身,掃向殿院的牆裡牆外,那裡駐足停留的人影還真多啊。
好在他的眼力還不錯,沒有把人影錯當樹影看著。
“皇夫想聽實話嗎?”
問了一個毫無懸念的慣用問題,夢初阾得到的答案,是二皇子連聲音都懶得動用的微微頷首。
“這個實話麼。。奴才說了皇夫千萬不要怪罪。以奴才的看法,在比較上,自是皇夫更勝一疇,只是若要論起討得皇上歡心的功夫,可能皇夫還需要多費些心思才行。”
思及二皇子昨天夜裡獨自一人睡在偏殿裡,夢初阾的心上,生出不少擔憂。
他在皇宮裡呆了這麼多年,從來只見過大喜之日皇上把夫君們丟在喜塌上不行房塌之事的,哪來見過事情是反過來,夫君抱著被子離開喜房,把皇上獨自一人丟在喜塌上的?
莫非,他們的皇夫,對他們的皇上,沒有那份想去伺候的心思?
不會吧。。
☆、喜歡被冷落
“呃。。”
夢初阾有些後悔如此莽撞的說出那樣含義深刻,隱有喻意的畫語了。
萬一被他猜準了,他以後的日子不得擔心吊膽,如履薄冰的過著?
皇夫若是不喜歡皇上,自然對皇上也沒有那份獻殷勤的心,那等待他們的,將是青菜糠米,完全不得他人重視的對待。
倘是真正過到了那樣的生活,他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