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就叫賭徒,凡事喜歡賭,賭博的內容無奇不有,上至錢財性命,下至路邊的野花野草,皆可為賭,這人極是難纏,武功也深不可測,尤其是一身輕功,更是出神入化。
沒有想到,這東昇賭坊竟是他開的。今日有他在,怕是難以善了了。頓時不由暗惱,真不知是該說霜霜這丫頭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不好。若是她能贏了那莫楚歌,只怕,今天就能賺足她這輩子所需的錢財,還不用擔心會被人追殺,這點信譽,莫楚歌還是有的,不僅他自己不會找霜霜的麻煩,便是有旁人因為那筆錢財而覬覦,他都會幫著霜霜收拾乾淨。
當然,若是贏不了,只怕這莫楚歌也不會輕易放過她就是了,便是今天能逃走,以後也絕對是個大麻煩。而且,以莫楚歌的功夫,今天想要全身而退,只怕也不是易事。周行書迅速的在腦海中將所有後果想了一遍,發現此下竟然是有些進退兩難的地步。
霜霜可不曾想那麼許多,只心道,周行書在此,定會要護她周全,倒也少了不少的懼意,端正的在莫楚歌對面坐了下來。
莫楚歌見霜霜先是驚懼,看到周行書之後,竟然收斂了心神,不由更加確定心中所想,朝著霜霜一笑,道:“敝姓莫,名楚歌,不知這位姑娘該如何稱呼?”
“我姓秦,名霜霜,你喚我霜霜就好。”霜霜倒也大方,完全不似古代女子一般扭扭捏捏,不能將閨名相告,倒是現出幾分江湖兒女的大氣來,讓莫楚歌點了點頭。
“霜霜姑娘想必應當知道我請你來的目的吧?”莫楚歌直言道,並且不給霜霜反駁的機會,只將手一抬,指著桌案上的色盅。道:“咱們就按規矩辦事吧。今日霜霜姑娘若是能贏了我,楚歌願意奉送一筆財富,以作賠禮,若是不然——”
莫楚歌將話說到一半便止住不語,臉上依舊是一副笑顏,可是口氣卻是十分之危險,讓霜霜都不由得背脊一寒。直覺這人十分難纏,剛剛按下的心思,竟復又不安起來。這人說話含含糊糊的,還是問問清楚的好,別眼下瞧著沒什麼,到時候若是真輸了,怕也只能任他允取允求,那豈不是要壞菜了。
“這位莫公子,你還是將那若是不然的話,說完吧,我總該有權知道,若是輸了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好決定是否孤注一擲不是?”霜霜強忍下心中的怯意,將話說了出來,這場賭,若是代價太大,少不得她就要立刻想法子立於不敗之地才行,哪怕是使出耍賴的招數來,也得贏了才行,當然,若是條件不太苛刻,她倒是不妨事輸了這一局,以免後患。
“看來,霜霜姑娘眼下應當是成竹在胸了,想來應當是還有真本領沒有拿出來吧。”莫楚歌聽了霜霜的話,半眯起眼來,看樣子,這女子倒是真有幾分本事的,瞧她剛剛這話,分明是還有壓箱底的功夫沒有使出來,眼下卻是在遲疑,該不該要將真本事露出來,說不定她的賭術是師承哪位隱世的高人,這才不方便透露出更多的資訊來。
莫楚歌倒是覺得樂了,他生平別的不好,唯有這一睹,若是今天能見識到高明的賭術,便是奉上大筆金銀又有什麼可惜的呢,只是,想來,這秦霜霜竟然問出這樣的話來,不逼她到緊要關頭,她是不會拿出真本事來,當下鳳目一挑,道:
“霜霜姑娘今日若是不能拿出幾分真本領來,贏不了我,這東昇賭坊的大門,怕是難以走出去了。”
霜霜的臉當下就黑了,果然是非得孤注一擲的拼命麼,她就知道,這賭場就是生平跟她八字不合,頭一回進去,就差點出事,這第二回進來,就當真是出事了。一個弄不好,還是大事,攸關性命。她哪裡就這麼衰啊。
莫楚歌看了眼看著霜霜變了臉色,竟覺得十分有意思,倒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她,朝她一比劃,便落座等著她應戰。
霜霜也瞧出來了,這叫莫楚歌的傢伙,就是逼著她趕鴨子上架,不留餘地,非要跟她賭上一局,才肯罷休,至於是不是如他所說,走不出這東昇賭坊,霜霜舔了舔唇,看向周行書,應當不至於最後走不掉才是。當下神色一定,安慰起自己來。
這就是一場豪賭,若是贏了,以後她也就不用再為錢而發愁了,當然,若是輸了,大約要做好立刻逃命的準備了。看了看在莫楚歌說出出不去的話之後,不著痕跡的將門窗堵住的大漢,霜霜嘆了一口氣,這態度,是由不得她不賭了啊。
“既然如此,那,便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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